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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部分

謝爾曼一愣,想起這事,好吧,那就等一等吧。

南軍嚴陣以待,但北軍沒有發起任何行動,一整天平平安安地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約翰斯頓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洗漱,報告就來了:我軍後方發現敵軍騎兵蹤影。

約翰斯頓皺起了眉頭,可能是北軍的偵查部隊?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在自己背後瞎轉悠,弄得後脖子梗涼颼颼的。他傳令:通知拜福德?福萊斯特將軍的騎兵部隊,著意搜尋。

洗漱完畢,開始吃早餐,一杯牛奶還沒喝到一半,報告又來了:將軍,我們的鐵路線,被,被切斷了!

約翰斯特一口牛奶嗆在喉嚨裡,大聲地咳嗽起來,幾乎說不出話來:誰,誰,乾的?!

就是那支北軍騎兵啊。

他們不是偵查……他們有多少人?

據報告,好像,有,四、五千人。

約翰斯頓的冷汗又一次流下來了。

南軍的後勤補給也是透過鐵路,從亞特蘭大往前線運,但不論補給的數量還是工程保障能力,都沒法和北軍比,薩勒卡的存糧很有限,未必撐得到鐵路修通的時候。何況,一支四、五千人的敵軍騎兵在鐵路沿線出沒,這個線路說不定永遠也修復不了。

更糟糕的是,如果戰事不利,往南邊繼續退卻的話,以這支北軍的數量,將有能力在南軍後撤的路上進行騷擾;如果南軍敗走得太倉促的話,這種騷擾可能成為敗軍之師不能承受之重,甚至被逼得全面崩潰。

如果不擊潰這支北軍,現在……就得撤退。

約翰斯頓這個鬱悶:我還沒和北軍正兒八經地打過一仗呢!

老將軍少有地失態了,他大聲吼道:“福萊斯特在哪裡?叫他無論如何,必須捕捉到這支北軍騎兵!”

事實上,拜福德?福萊斯特已經捕捉到北軍的騎兵了。

張勇親自帶著軒軍的騎兵師,外加從謝爾曼那裡借來的兩個工兵連,大迂迴到南軍薩勒卡防線的後方,遠遠地開始大規模地破壞南軍的鐵路線。

是的,兩個工兵連不是來修鐵路的,而是來挖鐵路的。話說挖鐵路也是一件很專業的活,要在短時間內完成儘可能多的工作量,非有專業人士參與和指導不可。

幹完了該乾的活,張勇接報:南軍的騎兵粘上來了。

張勇喝令:下馬,列陣!

五千騎兵,四千下馬列隊,一千在後方掠陣,照顧馬匹。

軒軍騎兵師的陣勢是這樣的:

一個騎兵連為一個單位,每個單位排成四個橫列,前兩個橫列一組,後兩個橫列一組。,兩組之間前後約距五十米。

如果有敵騎衝過第一組的佇列,則由第二組予以射殺。

同橫列的兩個士兵之間,留出半個身位的窄窄的間距。

同一組前後兩列士兵,後面一列士兵的站位,對準前面一列士兵之間這個間距。

這是一片寬闊的地帶,根據敵軍的攻擊陣勢,一個個連隊一字排開,左右綿延幾近一公里。

蹄聲隱隱,很快便如地底滾雷,由遠而近,南軍騎兵出現了。

彷彿大海生潮,初看不過一線,但轉瞬之間,怒濤洶湧,大地顫抖,南軍騎兵排著極寬的隊形,揮舞在頭頂的馬刀組成一條鱗甲閃爍的巨龍,在半空中翻滾著身軀,呼嘯而來。

張勇大喝:“前排跪倒!”

第一組的前排士兵呼拉一片,單膝跪地。

張勇:“舉槍!”

第一組兩排士兵嘩啦啦一片響,託槍,抵肩,手指搭上扳機。前一排成跪姿射擊姿勢,後一排成站姿射擊姿勢。

張勇:“瞄準!”

所有的槍口都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