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詹便又勸慰些話,無非是太后身體康健,這不過是小小風寒而已,細細修養,不日便可痊癒等話,便退了出來。
子詹回昭陽宮見容貴妃,寶琴便留在萬壽宮伺候太后。
太后見寶琴依然是那一副淡淡的樣子,心中有氣,臉上便沒有好臉色。遣退了眾人之後,太后強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寶琴逼問道:“事情進展如何?”
“回太后的話,北靜王府戒備森嚴,奴婢根本近不了王爺的身,所以無從下手。”
“是你不願犧牲你的美色吧?就憑你這小臉蛋兒,哀家就不信那水溶不被你所動,是不是你整日躲在一邊偷懶,不願為本宮辦事?還是你想著憑著皇上和水溶的勢力,能把你的哥哥救出去?你想都別想!”
“太后,請您饒了我哥哥,他是無辜的,他跟這些事兒無關啊。”
“哼,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是無辜的?哀家也是無辜的,卻被遣到南邊蠻夷之地一住就是五年!憑什麼那個賤人就能尊榮萬千,到死也是皇后封號,憑什麼哀家就什麼也不是?哀家不無辜嗎?哀家也跟你一樣,從花一樣的年齡走到今天,白白搭進了多美好的時光!”太后聲色俱厲,呵斥著寶琴。
寶琴唉聲連連,這一切都跟自己無干?為什麼你老偏偏挑上了我?
“好,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太后輕嘆一聲,彷彿十分無奈,實則緊緊相逼。寶琴知道,此時自己再不表表心態,恐怕晚上太后便會拿出什麼讓自己心驚膽戰的東西來,哥哥在他們手中,是殺是剮全憑他們做主,他們要活活的折磨他,自己出了依從又能怎麼辦?
“太后饒命,寶琴一定想盡辦法接近北靜王,拿回兵符,請太后饒恕奴婢的哥哥……”寶琴無奈的哭泣著,全身伏在萬壽宮豪華的地毯上,弱小的身子不斷地抖動,訴說著她的恐懼和無奈。
“那你給哀家一個期限。太久了哀家可等不及。”
“這……”寶琴無奈,她哪裡敢說什麼期限,如今在北靜王府,有一個女兒的潘氏都已經出家了,可見那裡潛伏的暗流有多激烈,自己無依無靠的,北靜王連瞧都不瞧自己一眼,自己真的能爬上他的床嗎?就算是成了他的人,又如何能獲得他的寵愛,拿到那至關重要的兵符呢?
“一個月吧,如果你一個月還不能把自己交給水溶,那你就等著給你哥哥收屍好了。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哀家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不會做那些殘忍之事。不過有些人可不一定了。或許他們會先斬掉你哥哥的腿腳和胳膊,把他做成|人彘,對,就像呂后那般的手段,你熟讀詩書,可知道這個?”太后的聲音依然有氣無力,但寶琴卻已經嚇得汗溼了衣衫。
“太后高抬貴手,奴婢一定照太后說的辦,一定!”
“嗯,下去吧。好好地照顧子詹,他的一言一行,哀家都要知道。”
“是,奴婢遵命。”
寶琴磕頭下去之後,太后床榻一邊的屏風後便閃出一個人來,此人高挑身材,濃眉大眼,一身豔麗的宮裝,手中拿著團扇,正是二皇子的生身母親靜嬪蕭爾雅。她出來後款款的坐在太后身邊的繡蹬上,輕聲笑道:“太后這一招還真是管用,就算拿不回兵符,能把北靜王府攪合的亂了套,也好。”
“單憑她一個小丫頭,是難成大事的。”太后嘆了口氣,“她能力有限,就算是有這般花容月貌,還跟林王妃是朋友,也保不定水溶那傢伙根本就不碰她。水溶這人,哀家還是知道的,這性格像他父親,死倔的脾氣,認定了一件事,死都不悔改。當初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死的那麼早。”
“那咱們再加把勁?”
“嗯,回頭你跟世子說說,水家二爺那邊,也該動動手了。”太后點頭,一副深謀遠慮的面容,全然不像剛才那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