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預言家其實相差不大,預言家的是預言,而任初平就是占卜。
很多人想不通為什麼任初平的能力會是占卜。
預言和占卜……
預言家是代神者,任初平是旁觀者。
因為他們足夠優秀,他們都會窺視過命運,他們都知道劇本。
預言家是人類最後一點的星星之火,那任初平就是記錄歷史的見證者,平鋪直敘。
“反抗吶~飽受苦難的人民啊”
“他們站起來,舉起紅色的旗幟”
“革命吶~用性命築起的高牆啊”
“擋住所有的不幸吧!”
“希望吶~在絕望之中深深發芽”
“一點一點……換來和平之聲~”
預言家嘴裡輕哼著歌,她家來自農村,她奶奶年輕的時候跟共產黨接觸過,深深地為他們的精神始觸動。
所以從來沒有學過音樂的奶奶自創了一首歌謠,他沒有任何技巧,甚至沒有規律和旋律。
預言家只記得這幾句歌詞,後來搬遷去城裡,前一天晚上跟奶奶通話的時候,她又唱起了那首歌,第二天凌晨五點,太陽破曉之時,她便走了。
“黑夜吶~讓寧靜長久一點吧。”
預言家睜開眼:“泯滅之時的黎明永遠不會到來。”
自從任初平兩次偶然遇見百夜之後,他決定換個地點,就比如醫院的天台。
但他看著從牆外面爬上來的王琦難得陷入了沉默。
“你從幾樓爬上來的?”
“我靠,你怎麼比我還快啊?我已經用我最大的力氣爬了!”
任初平聳了聳肩,並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身後的那扇門:“坐電梯上來的。”
王琦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會說不上來。
待他緩了一會後,看著那扇門,他嚥了咽口水:“你難道不覺得有問題嗎?這所醫院費盡心思的要困住患者,結果你這麼輕輕鬆鬆上天台,那不就讓他們跑嗎?”
任初平無所謂的,找了個舒適的地點躺下來,準備睡覺。
“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那扇門是鎖著的,而且也沒有人會像你一樣從這麼高的天台爬下去的。”
王琦這麼一想,好像有點道理。
但又奇怪地看著他:“你在幹嘛?你這是在睡覺?你千萬別告訴我,你上來天台就是為了睡覺的!”
“哇——你好煩啊,我睡覺,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王琦噎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哪有人……會在副本里睡覺的!”
“現在有了。”任初平閉上眼,“好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煩我。”
王琦被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自己到天台是要幹什麼的。
王琦小心翼翼的挪過去,往下面一看,他看見下面那群無知的人正圍著一個患者對他評頭論足。
“完了完了,這末日就要開始了。”那個患者是怎麼跑出去的?
王琦是真的煩了末日類副本了,靠得近不行,受傷不行,他媽的,還只能逃,就是憋屈!
那個被圍觀的患者滿臉慌張的捂著自己的臉,像是惱怒一般的罵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
“滾,都他媽給我滾!”
說著,他猛地撥開人群往外面衝,還有一些比較正義的小夥,想要攔他。
下面亂作一團。
王琦嘆了一口氣,在末日副本之下,誰沒有想過明天?誰又有過明天?
玩家們連自己都不朝夕不保,更何況,去保護這些Npc了,他們向來沒有義務,不是嗎?
就哪怕他提醒了他們會信嗎?不會的。
甚至有玩家為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