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要什麼,他不過是想要那個女人服軟,像其他女人一樣,臣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歐陽梨落卻是那樣的倔強和頑固。竟然寧願作踐自己,寧願逼著他殺了她,也不再多看他一眼。
即便是被他壓在身下承/歡,也不過是像一隻死魚一般,雙目失神的望著上方,呆滯的,絕望的。看不到盡頭的迷霧一般,如沉溺在水裡已經全身僵硬的人一般,只差一點點,便能徹底溺死在那樣永久的沉默裡。
歐陽梨落只覺得,身心俱疲,意識已經放棄了思考。
她在等一個機會,要麼死掉,要麼逃走,而在她被折磨的完全顯現不出人形的樣子的時候,南宮靈兒出現了。
自從南宮夙夜發現歐陽梨落在南宮靈兒出現的時候,臉上那種絕望的,悲慘的,呆滯的,完全了無生意的臉泛起一絲的意識,他便默許了南宮靈兒每日將夙王府當初自己的府邸一般的自由進出了。
逍遙王南宮風若因為皇上的身體不適代為處理朝政,整日處理各地災情或者批閱奏摺便已經花費了他很多的精力,南宮夙夜對朝政不感興趣,便不多加以理會,但是還是排了不少暗衛監視,如果逍遙王府的人有風吹草動,他都會知道。
另一方面,顧傾姿的身子也養的差不多了,不過,天天動不動就喚人去叫他,讓他陪著,說她不舒服,雖然南宮夙夜有些不耐煩,但是好歹這個女人也剛剛失去孩子,他對顧傾姿有種說不出的歉意,當日娶她的人是他,可是心在愛上別人的人也是他,他南宮夙夜從來沒有像這幾個月來如此這般的,兒女情長。
十一月份終究還是來了,冬日的雪花飄散漫天,梨園格外的寒冷。
經常去看她的南宮靈兒知道歐陽梨落被自己那個頑固的,根本被那個狐狸精迷昏了眼睛的三皇兄,整日的折磨是人非人,心疼的不得了,天知道,當她第一眼看到歐陽梨落呆滯的沒有意思情感的空洞眼神,心裡是怎樣的酸楚。
帶著全身冰冷的歐陽梨落去沐浴之時,看著歐陽梨落那空洞的有點扭曲的蒼白的臉,心裡疼的眼淚直掉。
褪去衣衫的她,全身都是淤痕,紅色的吻痕,以及斑斑的傷痕。
瘦如枯骨,原先的那種溫軟的觸感,如今只剩下枯骨林柴。
“嫂子,你在做什麼?!。”
南宮靈兒看到呆滯的歐陽利的一瞬間,便衝過去抱住了她冰冷的泡在冷水裡的身子。
歐陽梨落呆滯的,絕望的眼角看著南宮靈兒,無意識的怔怔的看著。
“洗。”乾涸的口中艱難的吐出這樣的一句話。
“洗什麼?!天!怎麼這麼冰?!”將手伸過去要將歐陽梨落拉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誰,冰冷刺骨的誰讓她不知所措和無比劇烈的心疼起來。
“我很髒……要洗乾淨……”
洗乾淨。
南宮靈兒的手僵住,終於捂住嘴,淚流滿面。
“嫂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她不該一個人跑出去玩。
不該讓歐陽梨落一個人面對那爾虞我詐的女子間的爭鬥,不該把這樣一個善良的安靜的女子落在三皇兄的手裡,被折磨成如此的模樣。
像是聽到了什麼,歐陽梨落回過神,眼角的淚便落了下來。然後越流越多。
南宮靈兒看到歐陽梨落那哭的厲害帶雨的樣子,還有忍受著折磨和痛苦,看到昔日的朋友如今那麼憔悴,南宮靈兒決定幫歐陽梨落逃跑。
如果皇嫂繼續被三皇兄這樣折磨下去,恐怕,真的有可能會死掉。
一邊是最好的朋友,一邊是自己的三皇兄,她雖然希望歐陽梨落和自己的三皇兄在一起,可是看到歐陽梨落那隨時都可能會崩潰了的表情,她覺得雖然很喜歡三皇兄,但是不能因此而逼瘋自己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