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心來思考,自己剛剛上班,沒有寬裕的資金,他也沒有勇氣向母親武澤天探問那筆錢是不是願意購買樓房?他想著只有努力工作積累財富,使自己不斷強大起來,在廣州深圳買房娶妻、成家立業、把母親接過來安度晚年。為了發洩去蘭嶺市受到的冷遇,蔣武智寫下一行又一行的字,最後確定為一個字——《心》,透過簡訊發給蔣武慧。
在武澤天和商文巧推心置腹的聊天中,兩個人的心更加貼近,關係也十分的密切,這種“相見時難別亦難”效果,來自於武澤天一慣性的善良和真誠的待人接物方式,她是愛蔣欣的,就連二十年前蔣欣和商文巧生下蔣武慧她都心甘情願的撫養,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醋意,這種所謂的“醋意”在武澤天的心裡間、靈魂中都不曾有過,有的只是善良、善意和善心,更多的是對蔣欣艱難人生的理解和支援,也與商文巧對武澤天二十多年來的幫助感恩直接有關,也是商文巧放下局長身份、收斂官僚架子、迴歸母性的重大轉變,商文巧作為能夠擔任一個單位的主要領導,智力和能力本來是過人的,但是面對武澤天這樣一個“農村婦女”除了感恩就是報恩,沒有一丁點的手段和陰謀可以使用,也沒有使用的必要,當然,商文巧如果連一點良知都沒有,那麼她不可能在局長的位置上穩坐到提前退休,可以說,那些手段、陰謀或者圈套,只是應用於同僚們和具有難度的工作中,用在武澤天身上屬於“石頭碰雞蛋”的惡劣行為和道德品質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武澤天依然覺得城市不是農民生活的地方,似乎是地地獄而不是天堂,一墩樓房的“天地”再大也不超過一百個平米,咫尺之間就從廚房到餐桌、從臥室到客廳、從門口到廁所,比起農村“廣闊天地”屬於“烏蒙磅礴走泥丸”,大半輩子從院子裡到土地裡、從土地裡到山坡裡、從山裡到山外,大步流星自由來往,一墩樓房面積的生活實在是比蹲監獄更難受、如同困在籠中鳥兒,身體得不到鍛鍊而僵硬、心理得不到舒暢而懈怠、人情得不到交際而淡漠,對城市生活有一種厭倦慢慢孳生,對農村生活產生強烈的渴望。
:()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