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給父皇寫信不止可以慰藉思念之情,還可練字,豈非一舉兩得?!”
璃月說著,神情竟有了幾分得意,一時想到這麼好的事,頓時開心不少。
“說的甚是!不知月兒打算多久給為父寫一封信啊?”
璃月思忖了片刻,爽快回道:
“孩兒日日都會想念父皇,一日一封自是少不了的!
可這得看孩兒心情,若是孩兒特別想念父皇,一日一封肯定不夠,孩兒想寫幾封便是幾封吧!”
慕傾羽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如此,這婉瑤公主嫁去北宸便是終日無所事事,整日只惦記著給慕傾羽寫家書好了。
璃月見慕傾羽笑得意味不明,頓時不高興了。
“父皇不信孩兒嗎?還是厭煩孩兒終日給您傳信,擾了您的清靜?!”
“怎會?!”
慕傾羽忙斂住笑意,方才的離愁別緒,也不知怎的,此刻似乎被璃月驅散得差不多了。
“為父自然信月兒,又怎會厭煩你?!
日日能收到月兒的信,為父自是求之不得!
朕的月兒當真優秀,去哪兒都不忘精進自身。
那為父便等著看你一日美過一日的字跡嘍!”
“那還差不多!”璃月這才滿意。
她和慕傾羽聊了這許久,心裡只覺得時間太短,好希望可以一直這麼開心地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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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他們父女來說,此刻的相伴也好,歡樂也罷,都如同是天上的浮雲,再美也沒法兒停留下來,短暫得近乎虛無,轉瞬便要流逝了。
璃月心裡很明白,她不可能像平素一般,再賴在慕傾羽的寢殿不離開。
可她心裡委實煎熬又不捨,總想在離開前再抓住些什麼,記憶也好,念想也罷。
恍惚間,她聞見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夾雜著清淡的藥香。
這香味是慕傾羽身上的,他腰間常年佩戴著一隻香囊,且綴著一個精緻的玉墜子。
璃月平時雖偶爾調皮,卻並不無狀。
可她眼下就要走了,便不想再顧忌這麼多,於是一伸手,從慕傾羽的腰間拽下了那隻香囊。
慕傾羽一驚,意外地看著她,卻不忍責備什麼。
“父皇身上好香啊!可是這個香囊的緣故?”璃月故作好奇地問。
“嗯,這香囊裡裝著藥用的香料包,是徐瑁之專門給朕配的,說有靜心凝神之效,對朕的身子有益處。
所以朕便常年戴著,裡面的香料包三日一換。
他定期會給朕送藥包來,朕多的便是!”慕傾羽溫柔地回道。
璃月看著手裡散發著香氣的香囊,輕輕地湊近鼻尖聞了聞,似乎有無限的不捨和留戀,那上面沾著慕傾羽的體香和味道。
“父皇可否割愛,將這個香囊賜給孩兒?”璃月抬眼期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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