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道、臣子禮節,行的是醫者本分,娘娘無需介懷!”
徐瑁之微笑著勸道,他與蕭婉昀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自知她是個心性純良的性情中人,與這後宮的其他妃嬪不大一樣。
可這樣的女子,在宮中活得艱難不足為奇,慕傾羽越是喜愛偏寵,只怕會令她活得更難。
可他只是一介醫官,可做的,也只是盡醫者的本分勸慰。
“臣觀娘娘的面色不大好,呈氣急鬱滯之相,這兩日定是急火攻心,心緒十分不平。
老臣雖幫不上娘娘什麼,但身為醫者要勸諫娘娘,越是身處逆境,越要珍重身體。
守得雲開,才能見月明啊!
況且娘娘即將為人母,即便為了腹中孩兒,亦要珍懾堅強啊!”
蕭婉昀微微一笑,心裡很暖,這些道理她亦明白,這兩日已盡力讓自己平復。
“大人說的是,謝謝徐太醫,本宮受教了!”
一番寒暄後,徐瑁之已不能再耽擱。他此番入明月宮問診,不同往日,耽擱久了,定會被看守質疑催促,甚至驅趕。
“臣這就替娘娘診脈吧!”
“好!有勞徐太醫!”
蕭婉昀很配合地平躺下,伸出了手腕。
徐瑁之仔細切了許久的脈,又問了蕭婉昀一些情況,檢查了她身體的其餘症狀,臉色說不上是輕鬆還是凝重,亦沒有急著開方子。
事實上,蕭婉昀此番已被禁足,這在內宮等同於被囚禁了。
眼下能貼身照顧蕭婉昀的,只有齊福兒一人。
往日明月宮裡一眾奴才,自蕭婉昀懷孕後,又添了專門的醫侍,她每日兩頓,按照方子準備的藥和調理身子的補湯,皆有專門的人負責。
可眼下,這些待遇想都別想,慕傾羽此時若還能顧得上這些,他就不會一大早被慕凌嶽冒著大雨拽過來了。
想到此,徐瑁之從隨身的醫藥箱裡取出幾瓶成藥。
“娘娘身子發熱倒不打緊,是因昨日淋雨受了寒。
這瓶藥是退燒的,娘娘早晚各服一頓,若退熱後體溫平穩,不再起燒,便可停服,兩三日內定可痊癒。”
齊福兒接過藥,並將徐瑁之的醫囑記了下來。
“只是”徐瑁之有些語塞,似乎下面的話,一定會讓人倍感壓抑。
“徐太醫但說無妨!”
事到如今,蕭婉昀覺得她已經沒什麼不能接受了,只希望對方如實相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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