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的這般瞭解蕭姑娘,哀家看她,完全不似陛下說的這般。
不然,哀家如何會替陛下選她?”
太后聽了慕傾羽一通宣洩,笑著回道。
“母后與她初見,多半是被她騙了。
時辰不早,孩兒要去上朝了,母后慢用!…”
慕傾羽此時可沒心情聽太后誇蕭婉昀,匆忙告退後便離開了慈寧宮。
整個早朝,慕傾羽與群臣議政相當勤勉,可他從始至終都沒問蕭正宇的意見,連眼神也不敢分給他一個。
蕭正宇今日心情不佳,本就是武官,在朝上並不擅文官那般長袖善舞,舌燦蓮花。
他一武將,若起戰事,自有他建功立業的時候。如今不過是在朝上應個卯,偶爾參與議政,給出一點意見。
這兩日因著蕭婉昀的事,蕭正宇著實興致不高,這會兒若沒人問他,他哪兒有心情議政?
不經意抬頭撞見了慕傾羽的目光,對方很快躲開了,似乎極認真地,在聽著群臣的稟奏。
而慕傾羽方才那匆匆一瞥,只感受到對方深深的幽怨,甚至是怒意。
此後兩日的朝會皆是如此,只是第三日朝會結束後,蕭正宇並未急著出宮,而是等在了御書房外。
過了今晚,蕭婉昀便要被接進宮了,這幾日她的態度沒有一點鬆動和改變。
雖然蕭正宇早就料到了,可作為父親終究放不下,若不做些什麼,心裡實在不安。
過了許久,御書房議事的大臣終於盡數離開。
慕傾羽正想休息一會兒歇口氣,孫和泰又進來稟告。
“陛下,蕭國公正候在御書房外求見!”
慕傾羽聽了,頓時有些不好,可該來的總會來,便正色回道:“宣!…”
稍頃,蕭正宇便進了御書房。
“微臣參見陛下!”蕭正宇拜道。
“平身!…蕭國公來御書房見朕,所為何事?”
慕傾羽臉上透著一絲微笑,極為難得的和顏悅色。
“陛下!老臣…”蕭正宇有些羞於啟齒,可為了女兒,他此刻顧不上顏面了。
“明日小女便要入宮了,老臣教女無方,小女被臣寵得任性執拗。
可望陛下念在老臣一片忠心,小女對陛下亦是赤誠一片的份上,能寬待小女。
老臣感激不盡,定肝腦塗地以報陛下!”
這番話若是平常岳父囑咐女婿,並無不可,實屬平常。
可以臣子的身份,叮囑身為帝王的女婿,古往今來,也只有蕭正宇一人會如此了。
慕傾羽自知理虧,這個時候也不好拿著架子。
“好說,好說…蕭小姐才貌出眾,深得太后歡心,入宮後,朕必善待之,蕭愛卿莫要過於擔心。”
二人又繼續寒暄了幾句,蕭正宇再三謝恩後,才退出御書房。
慕傾羽見人離開了,才終於鬆了口氣。
此事便算過去了, 但蕭婉昀進宮終究無可更改。
慕傾羽本打算選中的秀女,出身最高不過正四品官員之女。
這樣,既應付了選秀,日後對朝局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他亦不必過於小心地平衡和處理後宮的關係。
新進宮的秀女,他甚至可以無所顧忌地先晾在一邊。
可如今,事情發生了他未曾料想的意外。
蕭正宇的品級早就越過了正一品官員,乃一等公爵。
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掌著西北軍的軍權,而蕭家兩位兒子,皆長年鎮守邊關。
這樣掌著實權的公卿之家,子嗣長年征戰在外,其餘家眷妻小族親皆留在京中,且與後宮從無干涉,足見其對朝廷的忠心。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