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隻眼睛開始掃視屋中的每個角落，就如同那些陰暗的角落裡都站滿了看不見的人。

突然，李長貴緊閉一下眼睛，而後緩緩地睜開，茫然地看向在座的警員們，那感覺就像剛才屋子裡站滿了人，而現在那些看不見的人走了，他這才有精力應付審問他的警員了。

&ldo;就在這屋子裡，你……你剛剛看見了什麼?&rdo;一名年輕警員好奇地問，聲音青澀，看來是個新手。

&ldo;沒……什麼，沒什麼的……&rdo;李長貴擺動著雙手，咣當一聲，桌上的杯子被他碰倒了，水混合了紙菸的灰燼，一滴一滴從桌角流下來。

蕭雅婷認定此人精神不正常，但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於是問道：&ldo;李長貴，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可不可以告訴我們，那棵老山參你是怎麼得到的?&rdo;

李長貴沉下臉，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子，不發一言，就在警方準備放棄的時候，李長貴又說出這樣一句話：&ldo;我們得罪了……得罪了山鬼，那棵參王是山鬼的，是我們犯了貪念，所以……所以一個個都得死，每一個人都會死得很慘，包括我在內……你們能替我還有那六個人收屍嗎?&rdo;

在場的人糊塗了，老警員看似經驗豐富處事不驚的樣子，他冷笑了一下，問：&ldo;那六個人在哪裡?山鬼又是什麼東西?&rdo;

李長貴並沒對山鬼一詞做任何解答，只是比劃著名說在長白山上大致的一個地點，有幾個人死在了那裡。

得到這一訊息之後，警方懷疑很可能真有命案發生了，警方不敢小視，於是立刻聯絡山區派出所的民警，從他們口中得知，最近兩天，確實有護林人員在山林中發現了幾具屍體，而且是死狀奇特的屍體。

……

&ldo;等一下，&rdo;馬林打斷蕭雅婷，他問，&ldo;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死狀奇特是什麼意思?&rdo;

&ldo;沒錯，屍體很古怪，山區派出所的民警說，林業局的護林員在山上總共發現了四具屍體，而且及時報了警，派出所把屍體運走了，令警方費解的是，每具屍體身上都沒有致命傷痕，也不存在有毒動物襲擊後留下的傷口，而且死者平均是三四十歲的壯年男性，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那麼死了。&rdo;

&ldo;對不起，我再打斷一下，&rdo;馬林此刻顯然已經聽得十分投入，&ldo;蕭警官，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說，發現的四具屍體，正是逃犯李長貴提及的讓警方幫助收屍的那幾個人?&rdo;

蕭雅婷微微頷首，回答道：&ldo;在沒有得到李長貴的證實之前，我們也是這樣猜想的。&rdo;

&ldo;那好，如若猜想合理的話，&rdo;馬林忽然想起了李長貴點燃的那六根香菸，&ldo;我記得李長貴說過，算他一起一共有七個人，除他之外都死了，為什麼警方只發現了四具屍體?&rdo;

&ldo;或許其他的屍體還沒有被發現吧!&rdo;蕭雅婷搖搖頭。

&ldo;那四具屍體，是否是在同一個地點發現的?&rdo;馬林又問。

&ldo;不，不是的。&rdo;蕭雅婷簡短地回答，停頓幾秒而後，她又說，&ldo;每具屍體的死亡地點貌似是隨機的，但其各自相距的距離又似乎代表著什麼，有經驗的刑警說，如果把第一具屍體視為原點，連線其後的三具屍體，那麼就可以連成一條脈絡，形成的脈絡很像一條走出深山的隱蔽路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