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楊等人聚精會神地觀看傾聽。
時間過得飛快,上午八點五十出,十一點半尼桑碧蓮下了3o9省道,進入直通礦區的公路上。
這條公路上滿是來來往往的大貨車,三車道的路基〖中〗央被重型卡車壓出了數道深深地凹槽,中車道基本無法行駛,僅能走外車道。遇上滿載原煤地慢車,只能看著黑灰跟在後邊緩慢行駛。
即便是尼桑碧蓮有再好的減震xìng能,車上的人大多有些吃不消。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省委組織部哥部長姜和任開口埋怨道:,“早晨我還給礦上打了電話,讓他們上午把這段路封一個小時,他們究竟在搗什麼鬼。現在這個車流的密度比我上次來大了一倍不止。”
車上的人不禁都看了看金楊。他們心裡明白。如果不是操作上的意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礦上的人對金楊出的第一道戰書。
金楊若有所思問南飛”“南〖書〗記,這條路還有多長?”
南飛沉默片刻,看了看路達一眼,回答道:,“五十三公里。”
姜和任不栓道:,“五十三公里?按這個度得走兩小時。”
路達反而很淡定”“老薑啊!不要急。你這個組織部領導都著急了,手下的同志們豈不更急躁。”
姜和任知道自己有些過於急迫,有失省領導的風度他呵呵笑道:,“我是不急,可剛才接到組織部另外幾組同志的電話,他們已經先抵達了礦上,我們不到,他們不好開飯。餘下的歡迎和安排活動也要延後……”
路達哦了一乒,閉上了眼睛。
,“還有沒有其他公路可走?”艾慕國低聲問南飛。他這句話基本等於廢話但是他卻可以透過這句話表達出一個意思,此刻他們管委會成員是一條戰線的人。
南飛的額頭習慣xìng地冒出了細微的汗絲”“有倒是有一條,但我們的車已經錯過,現在再返回,一樣要耽誤時間。”
艾慕國看了金楊一眼,像是自言自語道:,“總得想個辦法吧?”
金楊默默低頭。心裡盤算開了。如果按目前的進度,抵達礦區起碼兩小時甚至更長時間,到時肯定誤了中餐,甚至會影響一系列安排好的歡迎程式。這一車人會非常狼狽而且沒有精神地出現不說連帶著路達昏省長也跟著他受窘。而且還申環出對方的毛病。雖然路達貴為常務昏省長,到了下面有封路權,可這不是下基層調研,省裡也沒有提前做安排,姜和任說他早上打了電話,等於在扯淡。要安排昨天就應該通知通知也應該給白浪縣裡而不是礦區,而且應該以省政府的名義,你一個省委組織部哥部長有什麼權利讓人家封路?
如果聽之任之,那麼他的第一炮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啞炮,連帶著新一屆一二線領導都大失面子將來的工作肯定受影響。丁來順和他的勢力也將士氣大漲。
所以,這一仗他絕對不能輸。
金楊想到這裡,掏出電話,在眾人訝異狗目光中撥通了白浪縣縣委〖書〗記齊斌的電話。
“齊〖書〗記您好!我是金楊,我和路達省長正在前往白浪礦區的途中。”
齊斌的語氣很熱情”“歡迎金主任赴任。我若不是在廣漢開縣委〖書〗記會議現在肯定去礦區迎接路達省長和你……”
金楊不準備和他打哈哈,他直言不諱道:,“我們的車現在路途受阻,省委組織部姜部長很生氣我建議你馬上通知白浪交警大隊,安排清理交通道路讓省領導和赴礦工作人員準時到達礦山。否則,將延誤一系列工作計劃。”
他的這番話態度很強硬,不僅搬出了路達,而且還不疼不癢地回敬了姜和任。
南飛聽著聽著,眼睛忽然一亮,心裡忍不住要為金楊喝彩。金楊這通電話的高明之處在於他直接連通了白浪縣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