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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他想來瞧明白了我的唇形所說,滿面驚怒之色,揮手去擊仙障,但我體內有孃親那十萬年修為,一時之間定然仙障難破。

我開啟宮門之時,雀羅殿外大雨飄潑,朝身後去望,殿內幽深,那人在仙障內疾走,狂亂無序,一掌掌揮向仙障,我一頭扎進雨幕,將這一切都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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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羅帶雙結 。。。

我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額頭之上撫上來的冰涼的大掌,擔憂道:“居然還在燒,這都幾日子了?”

耳邊一道輕軟的女聲低低迴道:“宮中醫仙也說了,公主此症來勢洶洶,卻是心中鬱氣難平,又淋著大雨回來,這才兇險。只是這兩日發出來便會好許多。”

我模模糊糊想起,那日離開天界,卻被守衛天宮的天兵天將所攔,萬幸只是夜間,天界並不曾全副戒備,憑著一身修為,我竟然也打出天界,越過天河,淋著飄潑大雨回到了修羅城。

見到修羅城那高大的城門,我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時,已躺在思篁殿的大床上,床邊似乎守著人,只是我心如死灰,全身又燒得厲害,時時糊塗昏睡,並不清楚自己如何回來的。

再躺得幾日,終於能清醒片時。爹爹來了幾次,我總在裝睡。當日被岳珂帶走,我雖想起爹爹時有愧疚,但也不曾生出回到修羅城的念頭來。如今狼狽悽慘的回來,多多少少有些無顏以對爹爹。

這一日爹爹來了許久之後都不曾走,我遲遲聽不到他出去的腳步聲,全身僵硬躺在床上,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頭頂撫上他溫暖的大掌,耳邊聽得他疼惜的聲音:“傻丫頭,你準備永遠不認爹爹,不與爹爹說話嗎?”

我極想反對,但嗓子卻似啞了一般,說不出口,唯覺頭頂那大掌極是寬厚溫暖,教我生出懶怠倦意,甚直不想再動,凡事只聽他作主便好。

他嘆息一聲,少了往日的豪爽豁達,憂心忡忡道:“當初你執意要與嶽小子在一起爹爹便反對。他對你就算情深,可如果繼任天君,所衡量者非你二人的兒女情長,乃是他背後所立的整個天界,那整個天界與修羅部族積怨已深,你當如何調節?”

我緊咬了唇,不發一語。

他又低嘆:“所以爹爹說你還是個孩子!修羅部族善戰,天界數萬年間都不曾討得便宜,其中更是血債累累,說句不當的話,就算將你這位修羅公主剁碎了,怕是也難令那些戰將遺孀與親人子弟滿意,你這又是何苦?”

一顆顆熱淚滾了出來,我緊閉了力氣不能將眼淚汪洋之勢挽回,爹爹將我扶了起來,令我在塌上坐好,將我的半邊身子都緊壓在胸前,這寬厚的胸膛令我一洩鬱痛,我漸漸哭出聲來,起先是低低嗚咽,後來那嗚咽之聲便漸漸大了起來。

待到哭得昏天暗地之時,隱約聽得拍掌之聲,芳重的歡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了好了,這可好了,醫官說,能哭出來這發燒的症狀便好了一半了。“又不無得意道:“我早說了我王是靈丹妙藥嘛!”

爹爹是不是靈丹妙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那日伏在他胸前痛哭之後,我的身體的確是一日日有了起色,不及半月,便又恢復到了過去的狀態。只是唯有自己知道,恢復的只是表面,內心裡的斑駁蕭索之意再難修復。

後來我懶懶倚在塌上,芳重服侍我吃茶之時,曾有意無意的提道:“聽說現如今的天帝也是病得厲害了……”我漫不經心制止她:“芳女官可是糊塗了,我修羅城與九重天乃是你死我活的宿敵,天界帝尊死活與我們又有什麼相干?”

她重重嘆息一聲走了。

我垂睫去瞧,手中茶盞裡飄著些翠綠的葉子,顏色清新,湯色通透澄碧。瞧得久了,那茶便涼了,飲一口,苦的透心。

本仙並非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