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不知道明天驚喜和意外哪個先來。
今年的雨水特別多,三天兩頭下雨,前幾天的雨水還沒有幹,又一場連上了。
作為莊稼人的村裡人,每天都望著那溼漉漉的田地發愁。
靠天吃飯就是這樣,雨水多了不行,莊稼會被淹;乾旱了也不行,糧食沒產量。
愁歸愁,可誰也改變不了大自然的脾氣。
就在這樣一個陰沉潮溼的日子裡,我的電話響了。
我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座機號碼。
或許是以前留下的心理陰影,我看到座機電話一陣莫名的恐慌。
這種電話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一般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座機電話大多都是公家單位打來的。
我沒有立刻接,拿著電話思索著,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事。
突然電話就不響了,緊接著又響了起來,我知道這肯定是有事,先不考慮了,接上再說。
我顫顫巍巍的接上了電話,我還沒有發聲,只聽電話那頭說:
“我們是交警隊的,平安是你們村的吧。”
我趕緊說:“是的。”
他們說:“他出事故了,你趕緊通知一下家裡人,讓到醫院裡來,他家的電話打不通。”
說完,他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愣在原地,腦袋嗡嗡作響,還沒緩過神來。
一旁的母親問:“誰的電話?”
我回過神來說:“是交警隊的。”
母親問:“啥事?”
我說:“他們說我平安爸出事故了,在醫院,讓我通知家裡人。”
母親立刻大聲的說:“那你還站著幹啥,快去呀!”
我這才緩過神來,朝著他家跑去。
一路上,我的心砰砰直跳,腳步也越來越快,濺起了一路的泥水。
到了平安家,我娘娘正在填炕,她回過頭看著我說:
“人不在幹活去了。”
她以為我是來串門的。
平安是我們一個房頭的,算是遠房,他和我父親是一個輩份,所以我們都直接喊名字,為了尊重,後面就加個爸,他比我大十幾歲,我經常在他家串門。
我說:“娘娘,剛才交警打電話,說我平安爸出事故了,讓通知你去醫院。”
她一聽到這裡,不相信的回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雖然她表面很淡定,但是從她的眼裡能感到一絲的恐慌。
我再次認真的說:“是真的。”
她這才扔下手裡的工具,工具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她慌張的朝著院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哭,聲音淒厲而絕望。
我緊跟在後面,她一直跑到村中間,才停下來。
她回過頭用祈求的口氣說:“你把我用車拉一下,我一個人去恐怕不行。”
我立刻說:“你過去再叫一個人,我去開車。”
我趕緊來到車跟前,手忙腳亂地把車發動著,就朝著村中間開去。
她叫了平安的哥,兩個人著急的在路邊等著,臉色蒼白,眼神焦急。
剛一上車,她又哭了起來,哭聲在狹小的車廂裡迴盪。
她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機,準備給上大學的兒子打電話,被我攔下了,我說:
“等我們下去看啥情況再決定。”
車子在泥濘的道路上飛馳,飛快的向縣城方向跑去。
娘娘一直哭泣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來到醫院,平安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那扇緊閉的手術室門彷彿一道生死的關卡,讓人揪心。
一旁的交警說:“人沒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