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她身邊的塑膠袋。見什麼都沒有，他急躁地把裡面所有的東西全倒出來，&ldo;以沫，你不要嚇我！&rdo;

一句話說完，他的眼睛都跟著紅了起來。

還是那個男老師反應快，一把搶起寧以沫，將她拉到背上，作勢就要往山下沖。

儘管這裡離山下很遠，但也要盡力一試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分開人群，將他攔了下來。

喘著粗氣的辜徐行二話不說地將寧以沫從老師背上抱了下來，將她平放在地上，他從自己手邊的書包裡翻出一管哮喘噴霧，一手鉗住她的下巴，將噴霧噴進她口中。

寧以沫劇烈地悶咳了一陣，胸口的起伏漸漸平定了下去。又過了幾分鐘，她才緩緩睜開眼睛，慢慢將咳意壓了下去。

班主任的眼淚還在眼眶邊上，她撫額感嘆：&ldo;沒事了！沒事就好。&rdo;

站在一旁的辜江寧吁了口氣，忽然暴怒地吼起來：&ldo;寧以沫，你怎麼回事？還敢吃糙莓！你不知道過敏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自己害死了？你的藥呢，怎麼不隨身帶著？別人都知道幫你把藥帶著，你自己當兒戲！你是不是覺得發作起來，死的那個人不是你啊？&rdo;

寧以沫被他兇得抬不起頭來，咬唇拼命忍著眼淚。

辜徐行將噴霧放在她手心裡，低嘆了口氣，柔聲說：&ldo;以後要記得隨身帶著藥，不是每次都會那麼好運，我恰好就在你身邊。記住了嗎？&rdo;

寧以沫悶聲悶氣地&ldo;嗯&rdo;了下，難堪得幾乎想鑽到地下去。還是許荔懂她，馬上上前接過她說：&ldo;我來照顧她吧，你們別圍著他了，不然一會兒她又出不過氣來，我不負責的啊！&rdo;

她一句話就順利地幫寧以沫把兩尊大神送走了。

河邊，辜徐行剛撿起自己丟下的書，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他回頭看去，見是辜江寧，眸色不自然地變了變：&ldo;是你。&rdo;

辜江寧沒怎麼好意思看他眼睛，兩手插兜，望著河邊，有些不自然地說：&ldo;那個……謝謝啊。&rdo;

辜徐行伸手撣去黑色書封上的塵土，漠然地說：&ldo;我只是在盡監護人的義務。&rdo;

&ldo;以沫她……不但是我妹妹，也算是我恩人吧。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跟你說聲謝謝。&rdo;頓了頓，辜江寧又說，&ldo;還有，我之前誤會你了。其實你對她，也沒有那麼壞……應該說，還挺好的。&rdo;

辜徐行低頭看著書封，目光淡靜，像是什麼都沒聽進去，又像是聽進去了。

辜江寧見著他這個樣子，胸口那點火又躥了起來‐‐

他辜徐行只比他辜江寧大了六個月，無非是去了趟美國，回來就拿這麼副深不可測的老成樣子對他，裝什麼大蒜瓣呀！

考慮到自己是來道謝的，辜江寧又徐徐將那點火壓了下去：&ldo;說這些，不代表我就不煩你了。我不知道是我倆誰出了問題，但我很清楚，我們再也做不了兄弟了。好在，也不用做仇人。&rdo;

抿了抿唇，辜江寧回頭拍了下他的肩膀，瀟灑離去。

春遊過後，隨著中考逼近，同學們的心思漸漸收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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