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一點相似的故事,找了找果然找到了,就是那本咱們小時候看著玩兒的《幻境尋夢記》,第五個故事裡主角進入幻境發現自己變成了半妖那裡提到過一點。以前我還以為那完全就是編的,但是對照著傻狗這樣,還真好幾條都對上了。”
背過身去的蘇寧瑜沒有發現身後某人黑著臉調節呼吸的模樣,說完抬手將之前倒扣的古籍又拿在手裡微微眯著眼細細的邊看邊探手在傻狗身上或揉摸或按壓的比對,竟是又將傻狗如今的女人身份給忽略得一乾二淨。
蘇家作為最新一代族譜都有一百多年曆史的世家,雖然經歷過長達幾十年的動盪時期,但蘇家曾經作為江南蘇氏名門,儲存下來的古籍孤本雖然比起當年的不過百之一二,比之現如今的其他人家卻是典藏豐富。
甚至蘇家老宅裡還有專門一棟建築作為書閣的。小時候蘇寧瑜同寧仲鈺就喜歡窩在書閣裡翻找那些個聊齋志異來當做故事書看著玩兒。
身後的寧仲鈺聞言,收斂了起伏的情緒下了床走了過來,狀似無意的推開湊近傻狗不停對比檢視的蘇寧瑜,自己接過了書籍細細檢視,將對方給擠到了旁邊去。
《尋夢記》其實是由許多小故事集合而成的,裡面多是各種神神鬼鬼的傳說之類的,編輯這本書的著書人自稱只是一代閒人,因愛好遊歷,於是聽聞了許多地方流傳的故事,最後心有感慨將這些都編輯在冊以作遊歷趣聞。
“夢”字作為書名,有著書者自己也認為那些故事實屬虛構的意思,而依照“尋夢記”三個字,卻是著書人親自去故事發生之地檢視過的意思,每個故事都原汁原味記述了傳說異聞,最後總會有幾句著書人自己的所思所想。
看起來就是本閒書,如今兩人重新一看,卻是發現了不少地方隱藏著疑團。
若是一開始就認為那些都是虛構的,可之後考據論述,卻又自相矛盾的有些語焉不詳之處。
當然,如今他們兩人自然不會憑著一本出處不可考的古籍就斷定了什麼,只是如今什麼都不明白,遇見隱約相似的地方,難免藉此對照檢視一番。
蘇寧瑜彎腰伸手想要把傻狗脖子項圈那處掛在小荷包裡的黑石頭拿出來看看,誰知這一摸,卻是摸了個空,蘇寧瑜頓時一驚,倏忽抬頭驚疑不定的看向旁邊的寧仲鈺:“這,石頭不見了?!”
明明之前他們去秦雲閣的時候都還在裡面,傻狗身邊一直沒有離過人,怎麼石頭就突然不翼而飛了?
蘇寧瑜蹲在傻狗床邊凝眸皺眉沉思,最後一手攤掌一手握拳捶著手心,“難道之前白毛老鼠已經來過了而我們卻不知道?珞珞現在這樣也是因為石頭不見的原因嗎?”越想越有可能,畢竟那白毛老鼠說不定就是鼠妖,妖類的手段豈是他們可以判定的。
蘇寧瑜想到這裡已是慌亂又氣憤,氣自己的無能為力沒有幫傻狗看好石頭,慌的是傻狗這樣下去若是重新變成普通狗還好,怕就怕在最後會像電視小說裡那樣晉級失敗灰飛煙滅。
“不行,我現在要立馬去後山找那隻老鼠,對了,不管它成沒成精,定然對天生剋星有著恐懼,乾脆我們立馬買幾十只貓趕去後山找那老鼠。”
而此時,躲在某個角落委委屈屈窩了半個多月的一團白毛聞言渾身一顫,一雙黑黝黝的小豆眼裡滿是恐懼,一時間小小一團是又急又怕,前面兩隻肉色粉嫩的小爪子都急得直撓鬍鬚,就怕這個人類當真弄幾十只大惡貓回來。
寧仲鈺彎腰手指搓弄著裝石頭的小荷包,隨後手段絲毫不見憐惜溫柔的揪著項圈扯了下來,又抬手在傻狗白皙修長的脖頸處按壓,最後食指勾起傻狗下巴,終於在某處找到了點蛛絲馬跡,“那枚石頭並不是消失了,看來應該是融進了她體內。”
蘇寧瑜一聽,彎腰重新看去,果然,在傻狗下顎喉間三角骨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