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把青灰劍!”
循聲望去,之間青灰劍上青煙淼淼。
眾人目光投向閎雲飛剛剛使過的土系法寶,只見那三寸寶刃冒著汩汩青煙,通鐵烙紅好似剛從煉爐中取出一般,與廣場草地接觸正發著哧哧的火焰之氣。
這一場意外的變故立即引起主評臺注意,十二門人之金霞法師和道德道人同時飛上擂臺,直奔閎雲飛,迅速抱起他半截身體,探手鼻息。
『譁』
一股殷紅鮮血突然就從閎雲飛的臉上昌滲而出,接著眼睛、口腔和耳朵迅速氾濫出一團更大的血柱,不一刻功夫,剛剛還是生龍活虎的猛壯之人渾身猛烈抽搐幾下,便不得動彈了。
只有那頭顱周圍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汙血。
道德道人看一眼夏天,迅速伸掌移於閎雲飛腹腔位置,不由得大吃一驚,心中驚駭:閎雲飛肚皮內裡的器物竟是無一完好,全部被振裂碎損。
這小子用的什麼術法?
金霞法師眉峰緊皺,這話題自問難解,他亦將目光投向夏天。
再看此時的夏天!卻在一旁嚇得渾身發顫,好似這一場殘酷的殺戮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也不是他乾的。
道德道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再一次沉默和靜寂,廣場上再一次的鴉鵲無聲,甚至包括其它擂臺。
夏天確實不知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現在與眾靈虛弟子和門人形成了天大的鴻溝。
難道這層隔閡又是他所想要的嗎?
其實這個動作以前一直都在做,十年下來,他在師父陳玉龍面前也是這樣練習的,不知做過多少回再為熟悉不過,只是他從來沒和人交過手沒機會和人試過罷了。
“有誰看見他是怎麼出手的?”
比試還要繼續,但是宮主浩瀚子不可能再讓這樣一個勝利者繼續下去,他用一種既矛盾又驚懼的目光掃向剛才圍觀的靈虛弟子。
有個三十出頭的老弟子站了出來,說道:“啟告三師公,我看見了,是閎師弟先用鐵灰劍刺殺夏師弟腳踝,夏師弟沒有躲反而蹲下來讓他跺。奇怪的是為什麼傷到的不是手無寸鐵的夏師弟,而是閎師弟呢?”
“是啊大師公,夏師弟怎麼就不知輕重的弄死閎師兄了呢?又沒看見他出手。——再說,你看夏師弟嚇成那個樣子,就是我們大傢伙看走了眼,量他一擊也不至於就要了閎師兄的性命吧,是不是閎師兄得了什麼急症或者暴病啊?』
道德道人在一旁微微搖頭,繼又點頭。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想想便覺後背發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強襲而來。
傳說中的玄靈大訣!破了四層,習練動作可以快到令任何人難以用肉眼捕捉!就是在眾習法者的眼皮子底下,倘若使用一貫連三的快速殺招,對手和旁人便只看得見一式,就如剛才那一殺,閎雲飛刺向夏天后腳跟那一劍,靈虛弟子和在場之人都已看到,後來他們看見夏天不躲不閃,反而屈尊長身,一個右旋下臥捉住三寸鋒芒,這一個動作,其實不是看走眼,而是兩招之間他們根本就只看見一招。
那麼!如果夏天使用的是三個連貫動作,第一,他其實沒有不躲不閃,而是飛快的一個縱身、一個壓式、再一個殺招,第二;他可能使用了法寶,然而根據七塵寰主陳玉龍的報告,夏天根本就沒有法寶,倘若是有,他藏在那裡?怎麼可以做到出劍無形收劍無影呢?便是剛才那一幕更加難以解釋。
『梆』
沉寂的鼓聲打破道德道人的思緒,火精子以眼示意三門人,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道德道人點頭,命人將閎雲飛的屍體抬走,再令陳玉龍先將夏天帶走,吩咐比賽繼續,他和宮主浩瀚子及一干門人迅速回議事廳商議之後再做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