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儲靈珠光芒的照耀下,整個礦道內部宛如白晝一般。
隨著白程繼續向裡面深入,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出現在白程的視野中。他們整齊劃一的拿著手中的礦鎬不停的鑿著面前的巖壁。
然而讓白程疑惑的是,他們有的人雙手雙腳被戴上鐐銬,有的人則是沒有這種情況。
白程身旁的那名巡察使似乎看出了白程的疑惑,於是便開口道:“在這裡採礦的人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來自餘家村和何家村的人,他們在這裡採礦,每個月按照每人五銀幣的錢財結算,他們並不佩戴任何鐐銬。另外一種則是從各大府衙內押來的刑犯,他們最高的境界在煉體境大圓滿之境,由於他們所犯之事,罪不該死,所以若是他們想要提前結束牢獄之災的話,便要來到這北部礦山來充當苦力,只要工作滿一年,便可抵消三年的牢獄之災。”
聽到這話的白程也是皺緊了眉頭。
隨著白程繼續向前走,此時的他已經來到地下百米深的位置。
而他的面前也出現了大量的挖礦人員,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衣著闌珊。在他們的周圍,還時不時的有一些身穿棕色統一服飾的人員在巡邏。
這時,一名身穿棕色服飾的巡邏人員快速來到白程身旁的那名巡查使面前。
“陸游大人,您這次下礦是有什麼要事嗎?”
聽到這話的陸游,便轉頭看向白程。
“他是這淺層礦場的負責人,名叫王伍,就讓他去帶你找呂梁吧。”
隨後,這名叫王伍的人就帶著白程在礦洞中兜兜轉轉,最終來到了一處拐角處的礦洞,指著一名正在揮舞稿子的人影說道:“你要找的呂梁就在那裡,不過我事先和你說好,你最多隻能在礦洞中停留半個時辰,時間長了我可不能保證。你在礦洞中會出什麼事情。”
說完,王伍便走開了。
這時的白程一步一步靠近那人的身後,從那人身穿的衣著可以隱約的看出那正是呂梁經常穿的那一件墨綠色衣裳,只不過此時的那件衣裳早已破爛不堪,上面更是被汙漬浸染的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在白程已來到那人身後不足兩米的距離時,白程也是嘗試的開口道:“呂梁,是你嗎?”
白程的話音落下,只見面前的身影先是一愣,然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轉過頭來。
這一刻白程也是在藉助儲靈珠的光芒下,看清了面前之人,那正是呂梁。
此時的呂梁面容憔悴,臉上早已被礦洞內的灰塵和汗水所覆蓋,他的雙手和雙腳也戴著一副精鐵鑄造的鐐銬。
呂梁也是在見到白程後,先是滿臉驚訝,緊接著,這份驚訝迅速轉化為歡喜,他嘴角微微張開,就在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下一個瞬間,他的表情再次發生了變化,從歡喜滑落到了失落,眉頭輕輕皺起,嘴角也緩緩下垂,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憂傷和無奈。
之後呂梁再度轉過身,拿起手中的礦鎬繼續鑿向面前的巖壁。
白程在見到這一幕後,心裡也不是滋味。
回想起呂梁之前灑脫的樣子和現在一比,那簡直判若兩人。
想到這裡的白程緩步走上前。
“呂梁,你的事情我已經從伯父那裡聽說了。”
然而,呂梁在聽到這句話後,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就算你聽說了又能怎樣,呂氏鏢局已經解散,我也不是之前的那個少東家了。”
隨著呂梁的話音落下,他手中的礦鎬也是有節奏的鑿打在面前的巖壁上,發出清脆的“哐”“哐”聲。
白程此時默默低下頭,回想起呂梁之前對自己的幫助,他也是開口道:“呂梁,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聽到這裡的呂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