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鞍邊笑得渾身發抖。
葉錦昭有些窘,卻不知該說什麼。沈世雅很聰明,學起騎馬來悟性很快,才幾天功夫就已經可以微微小跑了。當然,這與矯玉聽話也有極大的關係,換一匹馬怕她就沒那樣好的運氣了。
見她一直笑個不停,葉錦昭終於還是說話了:“是不是覺得總騎馬膩了?”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岑染笑得益發忍不住,扭臉過來一邊拿帕子擦眼淚一邊在看到葉錦昭很有幾分認真的模樣後,越笑得不行了。葉錦昭讓她笑得發窘,若換了別的女子早走了,可偏偏眼前女孩是他喜歡的。只是:“你到底在笑什麼?”哪裡做得不對嗎?葉錦昭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笑的?
到底才十六啊!
不只年紀小,聽葉世沉的話,這位還是個‘真君子’。
岑染努力壓下又想狂笑的衝動,行到葉錦昭面前,帶著些忍俊不禁的壓抑笑容,緩聲說:“咱們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實在感覺怪,活象是一個收債的一個放債的。得虧是教騎馬了,若是打著請教您老人家詩詞歌賦的名頭,我怕是要誤會你要收我束侑了,夫子!”
沈世雅說話誇張,表情靈動,尤其是抑揚頓挫極有曲韻。一番話言語正經,聽在人耳裡卻平空感覺數不盡的調侃,卻又讓你發作不得。葉錦昭平素也不是這般刻板之人,只是頭一次這樣與女孩玩耍,頗有些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感覺。聽沈世雅這樣捉弄他,臉上一霞一靜了半天,斜瞪了她一眼後,自己也笑出來了。
教了半個時辰馬了,口有些渴,葉錦昭帶了水囊,岑染接過喝了兩口,轉回去,葉錦昭不以為意的也喝了兩口。喝完卻見沈世雅眼神閃爍的直看壺口發笑,臉色飛霞。頓時也反應過來,又有些尷尬。趕緊打岔話題:“其實……其實……”本來想說什麼的來著,卻在眼風又掃過壺口時突然忘了,腦海裡突然跳出那天無意中親到沈世雅的場面。幽深的巷子裡,沈世雅的臉兒淨白如玉,沒有脂粉的香潤,卻盈盈的泛著微光。光潔的額頭,觸似冷玉,可葉錦昭回之後摸了多少玉件卻總找不到那樣的感覺。本來,她是活生生的人,而那些不過是魂靈全無的死物罷了。
心頭燙燙暖暖的,卻又帶了幾分莫名的憧動,扭臉看她,卻見沈世雅拽了一堆游龍草,正在編什麼的樣子。
“你拿游龍草編東西?”那是貧民小孩才玩的,她一個大家小姐怎麼會?
“我不是個乖小孩!”反正葉錦昭從前也不認識沈世雅,這個理由是最安全的。
葉錦昭心笑,確是的。沈世雅何止不是乖小孩?還是個南江有名的辣子。不過……看看她如今的模樣,想想那年聽到她和賀世靜的對話……‘後來,我想開了!’……當時聽之便覺得酸澀,現下二人這種關係,更覺得數不盡的憐惜,想對她好。語氣放柔,笑著看她手裡的物件:“象個貓兒!”毛絨絨的,又那樣嬌巧。岑染卻搖頭:“不對,重猜!”
葉錦昭看她自在的樣子,心裡也舒服多了,又瞧瞧:“難道是匹小馬?”
越說越沒邊了:“有這麼大耳朵的馬嗎?”
“那便是兔子!”
“你家的兔子四條腿一樣長啊?”
“那你說是什麼?”葉錦昭實在想不出來了。
岑染把最後一條穗子插上去後,笑著猛然往葉錦昭面前一杵,嚇得他往後一縮才高興的笑道:“是狗狗啦?狗尾巴草不編狗狗編什麼?還游龍草,你可真酸!來、汪汪,咬他!”一邊拌狗吠一邊拿著毛絨絨的小東西往葉錦昭臉上杵。葉錦昭氣得發笑,一邊往開擋一邊打趣:“你這狗是和尚廟的狗吧,怎麼這麼瘦?”
岑染停手怔了一下後,突然氣笑:“你罵我?”
葉錦昭發矇,怎麼好好的哪裡罵她來著?仔細一品明白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