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卻掩來遮住眼睛。
他是怕自己看了血跡害怕吧?
岑染微笑,身子漸軟,柔柔的靠在了上官的後背上,雙手自後攬住肩頭,螓首貼在後頸處。溫熱香郁之感讓上官亨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反正是敵不過的,倒不如自在些。原本擋眼的右手落下,覆在左肩她冰涼冷膩的手上。本做安慰的,卻不想沈世雅她居然,踮起腳尖來在後頸上薄薄親了一口。上官亨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才控制自己沒發抖。只是仍然忍不住回頭看,臉才轉過就覺得唇上一熱,軟軟滑滑的舌兒舔過似的……當即呆住。可世雅她卻轉過身來勾下脖頸,親吻上來……上官亨覺得自己快瘋了,僵著身體動都不敢動一下,可偏偏口中香滑馥郁,忍耐不住環緊了她纖纖細腰,剛欲親吻……
就聽見三步處秦瀚拍手叫好:“兩位好興致!”這種情況了還惦記纏綿一二!
聲音十分不陰不陽,甚至還有幾分從牙根裡呲出來的狠氣?上官亨看著面前一臉詭笑的世雅,突然若有所悟。可唇上又覆過而來的香軟……抱緊她的腰肢扶穩螓首狠狠吻將起來……
嗯?
主動尋歡和被動取樂到底是不一樣的!上官他……岑染渾身發軟,半點力氣沒有,眼兒懵懵的臉頰燙得似火……
“咳咳!唉,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些吧?”
秦平沆?
上官亨抬眼,就見四個護衛後,一身白衣,左臂裹得緊緊的秦四一臉忍俊不禁的行來,他前面的秦三秦瀚臉上倒是果真沒了笑容!攬緊懷中女兒,目光鎮定:“二位有何指教?”
耶?
秦平沆笑容卡住了,瞟瞟背對眾人被上官亨緊緊攬在懷裡的沈世雅,臉色也開始不好:“也沒什麼,大嫂想你了,叫我和三哥接你去住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既這樣就請三哥四弟到舍下小息片刻,上官也好交待一些俗務。”
上官亨說得平淡,可秦平沆臉色卻是益差。秦瀚卻好像明白了。冷眼看著把自己臉色藏起來的沈世雅,退了半步,冷聲立訊:“請沈世女和舅少爺起駕。”說罷,頭也不回的就是出巷去了。秦平沆跟在三哥身後,四個手持利劍的護衛上前幾步左右一開……上官亨知道沒用了,攬住仍舊低頭的世雅一路外行。
巷口處已經停了一輛平頭卻是三架馬車。秦三秦四一左一右站在車邊。上官先上,而後拉了世雅上車。進得裡面坐在正首,世雅依舊軟弱無力的靠在肩上閉目宛睡。上官亨有樣學樣,握緊世雅的手靠在車板上也閉目養神。
秦平沆隨三哥進來,看見兩個人這副模樣,心氣不順。可三哥似乎心情變了極好,拖腮微笑,左看右瞧似乎極有趣味。甚至連目的地都一點不遮掩:“快馬速行,趕回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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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在西涼州,花溪在中原州,相隔近八百里。
平頂三駕馬車最宜長途奔徙,再加上涼國公府的馬兒確實精良,一天竟可行進二百餘里。秦平沆似乎受了重傷,奔不得馬,否則大概騎馬會更快。上官亨畢竟是男兒,雖然不適卻忍耐得了。只是苦了沈世雅,從第一天奔開馬車就吐得一塌糊塗,後來好不易不吐了,卻每天昏昏沉沉的。上官亨急得狠,卻也沒有辦法,只能每天抱著她。
四天後,終於進了西涼境界。
第五天下晌,馬車便停進了涼州城。
三月底的天氣,花溪已經是花春花開,可涼州城天氣卻還春冷。捏捏鬥衣蓬角,上官亨臉色靜冷地看著馬車裡仍舊威然不動的秦家兄弟。論說是姻親,可實在沒什麼感情。就秦四還玩得過幾次,卻也因為知道對方的來歷一直有所隔閡。這次……更好了!低頭看世雅,幾天功夫就瘦了一圈。接下來她會遇到什麼事?昭帝、是你想幹什麼?還是你背後的鬱王想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