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喧囂迴歸平靜，蘇昀抱著老婆感慨，“還是家裡好啊。”

洗完澡，李婉婉的確沒聞見菸酒味，調侃老公。

“我以為你要玩到天亮呢。”

蘇昀聽她這話有點陰陽怪氣的味道，趕緊打住。

“我想你，想孩子們，想這個家，恨不得早點回來。”

“外面，哪裡有家好，哪裡有抱著老婆踏實啊。”

李婉婉貼過來，一副小女人的模樣，特別順從，不見白天女強人的模樣。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老公，你不會變壞吧。”

又來了！

蘇昀看過去，藉著小檯燈微弱的燈光，看見李婉婉眼裡的患得患失，以及一閃而過的惶恐不安。

忽然，他也不生氣了，心底一片溫柔。

“怎麼會？我們有了開開心心後，家的條件越來越好，以前不說多富有，缺錢不至於。”

“那時我都沒有變壞，現在家裡條件更好，兩個孩子也有光明的未來，我都沒變壞，以後我會變壞？”

李婉婉將臉埋在他胸口，“在開開心心上中學那會，我做了一個夢。”

蘇昀回憶了一下，那會李婉婉就有點作，天天患得患失的。

“夢都是反的，而且也並不能代表什麼。”

李婉婉沒理會，自顧自回憶說，“夢裡，你離開我和開開心心，走的特別遠，特別遠……”

“那種感覺特別真實，真實到我現在回想，心都隱隱作疼。”

她沒說，醒來後，發現淚水打溼了枕巾，呼吸都變得疼。

蘇昀緊緊抱著她，“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老公會一直在你和孩子們的身邊，哪兒也不去。”

他哄孩子似的，拍著她的後背，給予安慰。

“哎呀，不說這些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物理閹了你。”

“好好好，真有那天隨你怎麼處置。”

說完後，蘇昀暗叫不好，不應該這麼說的。

果然，下一秒李婉婉抓住尾巴不放，“意思就是會有這麼一天咯？”

蘇昀以表決心，“沒有沒有，我一定保持身體和心靈的潔身自好。”

李婉婉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中午。

李婉婉去廠裡了，心心抱著寶兒去玩了，留下蘇昀整理過年收的這些禮。

以前孩子們送的都是土特產什麼的，現在有一兩批參加工作，手頭有點錢了，給他買了一些小東西。

有圍巾，有手套，有板栗，有家裡的擺件等等。

吃穿用度都有，禮物雖小，不過很實用，而且用心。

這些孩子蘇昀都一一記下，回頭讓他們別送了。

能想著自己這位校長，能堅持每年都來探望他，已經有心了，就不用這些東西來點綴。

外面，傳來一個聽著耳熟，卻又有一些陌生的聲音。

“蘇老闆在嗎？我是劉強，是人間k的老闆。”

蘇昀想起來了，揚聲說，“人在家，你進來吧。”

劉強笑呵呵的進來，手裡還提著一條煙一瓶酒，還有一箱名叫露露的杏仁露。

這是個老牌子，寶兒就很喜歡喝，冬天蘇昀都會給他熱一罐。

劉強一進屋，“哎喲，這就是學生給你送的禮吧，外面都說蘇校長很受學生們的喜歡，看來是真的。”

蘇昀笑了一下，語氣感慨又自豪。

“這些孩子們，有的剛上大學，有的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有的工作好多年啦。”

“我們學校能教他們，是我們學校的福氣，都是好孩子啊。”

劉強趕緊說是，把自己的禮物放好，又從包裡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