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惠顧。來啊,快給這位客官把酒包起來。」
秦硯付了錢,拿了酒正準備離開,又被掌櫃的喚住:「客官且慢。」
掌櫃的從櫃檯後走出,對秦硯問道:
「不知這位客官與雲真觀的齊道長是否相識?」
秦硯點頭:「相識。如何?」
掌櫃高興得直擊掌:「相識就好,客官稍等。」
秦照從旁問:「掌櫃是有什麼東西要帶給齊道長嗎?」
他知道掌櫃說的『齊道長』是誰,所以才這般問。
誰知掌櫃從櫃檯南邊的抽屜裡取出一本帳冊,放到櫃檯上後,回了句:
「不是不是,我們東家吩咐,說這位爺與齊道長關係匪淺,想請這位爺把齊道長兩年多在本酒坊喝的酒一併結個帳,總那麼拖著也不是辦法。」
掌櫃一邊算帳一邊忙不迭的解釋:
「先前我以為東家是開玩笑的,這才向爺們兒確認一下。」
「哎喲,這帳還真不少,好在每年年底都盤帳,有個底數在下頭……我算算啊。」
又是一通噼裡啪啦,掌櫃的算盤打得飛起,很快算出了總帳:
「齊道長這些年一共在咱們酒坊喝了兩千六百一十二兩的酒,我替東家做主,二兩就免了,這位爺只要付本店兩千六百一十兩就好。謝謝惠顧。」
秦硯的臉黑如鍋底。
秦照的笑快忍不住。
一刻鐘後,秦硯左手拎著清了的帳本,右手拎著兩隻酒罈——是的,秦照的酒白送,還有夥計給他掛上馬背;秦硯的酒一百兩一壇,夥計連門都沒送他出去。
「皇叔,你是不是得罪平樂了?」這麼明顯的針對也太絕了。
秦硯略感迷茫。
得罪?
他沒有啊。
臨走前還特地把私宅過戶給了她,還被那沒良心的人直接賣了,他都沒生氣。
秦硯想不通,讓秦照先回去,他拎著酒罈和帳本往雲真觀去。
正門那邊人太多,秦硯直接來到偏門,發現原來古樸的偏門換成了嶄新的沉香木門,他在門上敲了三短兩長,沒過一會兒偏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一條縫。
門後有雙眼睛從門縫往外看,認出是秦硯,嚇得『砰』一聲又把門給關上。
秦硯無端吃了個閉門羹,什麼情況?怎麼一個兩個都好像不怎麼待見他,他招誰惹誰了?
再次敲門,這回沒管什麼頻率,連敲數下也無人給他開門。
秦硯盯著偏門的銅門鎖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果斷離開。
偏門後,有個小道童趴在地上,從門底下的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親眼看見秦硯轉身離開後,他才敢爬起來鬆了口氣。
誰知剛一轉身,就看見秦硯站在後殿圍牆邊撣灰,顯然剛翻牆而入。
小道童驚訝過後,趕忙迎上前,恭恭敬敬行禮,轉而殷勤的在秦硯身邊轉來轉去,幫他看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沾到牆灰。
「他在裡面?」秦硯問。
小道童先搖了搖頭,然後接觸到秦硯一記眼刀後,果斷抬手指了個方向。
秦硯抬起一掌,小道童以為他要打人,不敢躲,閉著眼睛等著被打,幸好秦硯只是用手指彈了一下他頭頂的髮髻作為警告。
小道童逃過一劫,輕鬆跑開。
秦硯來到後殿茶室,不等裡面的人反應過來,直接推門而入,果然當場抓到一隻腳已經踩在窗臺上,準備跳窗逃走的齊時邈。
四目相對,齊時邈尷尬的收回踩在窗臺上的一隻腳,裝作伸懶腰的樣子走了回來,故作輕鬆問秦硯:
「喲,乖徒兒,三年不見可有想念為師啊?」
秦硯沒有說話,只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