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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頁

「不是!」老管家慌忙拉住他,秦硯這才反應過來:「她放下酒就走了?」

「對啊,放下就走了。」老管家無奈道:「老奴就是來告訴王爺一聲。」

秦硯轉身回到書案後坐下,蹙眉問:「她沒留話?」

「就說了讓門房送去給王爺,其他沒有。」老管家如實道來。

秦硯鼻眼觀心,重新拿起卷宗冊,凝視書冊片刻後道:

「我知道了,收起來吧。」

老管家見王爺心情有些低落,他也不知怎會如此,原本是想來告訴王爺這個訊息讓他高興一下的。

秦硯等老管家拎酒告退後,才把手中卷宗冊煩躁一拋,端起手邊茶水喝了一口,想起多年前她懷揣剛出鍋的糖芋苗給他送來時的樣子。

如今時移世易,她眼裡有了別人,就再不與他親近了。

眼裡……有別人?與他何干?

不過就是覺得前後有落差,他習慣了平樂對他好,一時有些不適應罷了。

用這番話成功把自己說服,秦硯收斂心神,不再去想其他,默默等待這種異樣感覺的消散。

五日後,禁軍處演武場。

兩道身影在沙地上比試,周圍不時傳來叫好的聲音,因為比試中的一道身影飛快地將另一道身影摔倒在地,以絕對的優勢取得勝利。

那被摔的是南衙禁軍十六衛將軍的左千牛衛吳將軍,另一個則是康平王秦硯。

秦硯十六歲就在禁軍,四年之久,這些將軍的面孔好些都很熟悉,後來中毒後,禁軍便一直是太子在監管,說是監管,其實與放任差不多,並不是太子不想管,而是管不了,統領武將與文臣不同,武將須得有實打實的能力才叫人信服。

禁軍被放任了好幾年,南衙北衙已經在無形中分出好幾個派系,大多以十六衛將軍為首,現在被秦硯摔得鼻青臉腫的吳將軍就是其一,不僅僅是他,從早上開始,秦硯已經連摔五個衛將軍,校尉超過十人,而禁軍中有想挑戰秦硯的也可以,不過須得先過方連勝與韓幸之那關,若過不了關,便沒有資格與康平王交手。

韓幸之與方連勝見秦硯勝了,一人上前送水,一人上前送毛巾,秦硯喝了口水往剩下未上場的為將軍們掃去一眼,幾人下意識低頭避開秦硯的目光。

冷哼一聲,秦硯回了教頭營帳。

方連勝與韓幸之緊隨其後,快要到營帳前,兩人被右衛將軍劉三抖和左威將軍喚住。

「二位請留步。」劉三抖說:「我們有事想請教。」

兩人對望一眼,方連勝問:「請教不敢,兩位將軍有什麼儘管問。」

「哎,好。」劉三抖拱手謝過二人,用手掩著唇,神秘兮兮的湊近二人小聲問了句:「我們想問二位的是,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惹得王爺不快,若是有的話,還請明確告知,咱哥兒幾個改就是了。」

他們起先確實有輕視康平王的心思,畢竟離開禁軍好幾年了,這些年又是拖著病軀,應該不可能像從前那般強悍,誰知道,壞就壞在『應該』兩個字上。

康平王還是那個康平王,冷酷暴躁更勝從前。

兩天下來,把禁軍上下整得是人仰馬翻,本以為人海戰術和車輪戰總有勝算,可架不住康平王不要命,能在禁軍當將軍的大多都是官宦世家子弟,遇上出狠招、敢拼命、身份還比他們高的主兒,除了認服真沒別的法子。

這不,眼看康平王沒有給他們臺階下的意思,他們只好自己尋摸過來找臺階,否則等明天十六個衛將軍全都給撂倒了,今後還怎麼抬起頭來說話?

韓、方二人對望一眼,同時搖頭:「沒有啊。沒聽王爺說諸位將軍惹了什麼事兒啊?」

左威將軍驚訝:「都把人摔成那樣了,怎麼可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