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姐。」
賀平樂不知道說什麼,問他:「呃,你來買花的?」
彥瑜愣了愣,這才想起來手上還抱著一盆花,說:「是是,是來買花的。」
那些人被摔出去的畫面猶在眼前,彥瑜對上賀平樂時居然有點緊張。
看出他的不自在,賀平樂說:
「那彥世子慢慢買,我回去了。」
彥瑜點了點頭,而後突然反應過來,追著賀平樂身後走了兩步,喚道:
「那個……賀小姐留步。」
賀平樂停步問他:「彥世子還有事?」
彥瑜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上前說道:
「賀小姐這幾日似乎都不在家中?我登門拜訪幾回,一次都沒遇見過賀小姐,故有此猜測。」
賀平樂說:「我有個酒坊,還挺忙的。你知道我開了個酒坊吧?」
彥瑜:「略有耳聞,賀小姐的酒坊挺出名的。」
賀平樂:「下次有機會帶你參觀。」
彥瑜卻說:「下回是什麼時候,其實我今日就有空的,不知賀小姐方不方便?」
突如其來的直球讓賀平樂有點招架不住,成年人的社交禮儀,『下次有機會』不就是一句客套話嗎?
「呃,我……」賀平樂不知如何回答。
彥瑜見狀說:「若是賀小姐還要去別處,那告訴我酒坊的位置,我自行過去等你也可。」
話都說到這份上,賀平樂要是再拒絕似乎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倒也,沒別的事了。」賀平樂說。
彥瑜眼前一亮,說到:「那賀小姐請上車,我騎馬隨後。」
說完便急忙轉身回馬路對面去騎馬,那動作快得,賀平樂想反悔都來不及。
「小姐,彥世子好主動啊,他是不是喜歡你?」碧溪湊近賀平樂耳邊輕聲問了句。
賀平樂捂住她口無遮攔的嘴,往馬車走去,邊走還邊回頭看,心中納悶這彥瑜是怎麼回事?
一般男人看見兇悍女子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嗎?那彥世子怎麼反倒熱情了許多?
他不會就好這口吧?
懷著疑惑的心情,賀平樂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上回她這樣偷偷摸摸掀車簾看外面的人,還是前陣子秦硯天天來找她吃早飯的時候。
彥瑜發現賀平樂的目光,與她對上,回以一抹溫文爾雅的笑,嚇得賀平樂趕緊收回目光,把車簾放下。
從花市穿過兩條街就到了酒館。
賀平樂從車上跳下,彥瑜也翻身下了馬,賀平樂指了指店面,說:
「就是這裡。」說完便帶著彥瑜入內。
掌櫃的看見賀平樂,從櫃檯後走出,對賀平樂問:
「東家,這位公子是……」
賀平樂說:「哦,我朋友,經過這裡來看看的。我招呼他就好,你去忙你的。」
掌櫃的看了看樓上,欲言又止,賀平樂沒注意掌櫃的異樣,親自領著彥瑜在酒坊中轉悠起來,一邊轉悠還一邊跟他解說酒的品類,原以為彥瑜對酒不甚瞭解,沒想到他竟對各地名酒如數家珍,這不由得讓賀平樂感慨,學霸就是學霸,綜合知識面太廣了。
兩人在四季酒的展櫃前說話,賀平樂跟彥瑜說起這酒的釀造過程,彥瑜時不時的附和幾句,兩人肉眼可見的相談甚歡。
忽然,櫃檯後的掌櫃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賀平樂正聽彥瑜說起江南名酒金陵春的釀造工藝,沒注意到掌櫃的提醒,直到掌櫃的咳嗽嚴重影響賀平樂學知識,她才忍不住回頭喊了一聲:
「吳伯,你要嗓子不舒服就去喝點……水。」
賀平樂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近不聞,她愣在原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