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如此費心將我引來道觀,不知所為何事?」
從河堤岸邊相遇開始,這人就刻意在跟賀平樂套近乎,不管是吃她的糖人還是要她請喝酒,再到讓她送米麵都是刻意為之。
不然憑他的本事,想傷害賀平樂的話易如反掌。
「是個聰明的。」那人忽然笑道。
賀平樂對他的評價不置可否,耐著性子等他說其他的。
那人問賀平樂:
「既然你這般聰明,那何不猜猜我是誰?」
「不猜,你愛說不說。」賀平樂果斷拒絕,見他愣住,賀平樂佯做起身。
那人趕忙喚住她:
「行行行,坐下坐下。你這姑娘真是一點耐心沒有。」
見賀平樂的眉頭再次蹙起,趕忙道:
「我姓齊。」
他說出自己的姓氏,然後便老神在在的看著賀平樂,等著接收暴風雨般的震驚和崇拜。
賀平樂表面毫無波瀾,內心平靜無波,她等著這人繼續說下去,然而等來的只有寂寞。
詭異的安靜讓氣憤變得很尷尬。
賀平樂攤手問:「沒了?」
那人臉上的笑容僵住,疑惑道:
「你還不知我是誰?」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篤定,讓賀平樂懷疑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於是她努力在腦中搜尋姓齊的,可她甚至連小時候住她家隔壁二虎子的三舅和三舅媽的名字都想到了,就是沒想起什麼姓齊的人。
那人從賀平樂的表情就知道她確實不認識自己,不禁扶額加碼:
「我,姓齊,這裡,雲真觀,你,再想想。」
不是他不想直接報大名,主要那樣太沒排場,哪個世外高人,一代宗師是上來自報家門的,不都是別人主動認出來的嘛!
賀平樂想著想著就不耐煩了,說:
「真費勁,總讓人猜什麼猜?你是猜猜樂嗎?不想說就算了!」
賀平樂說完,起身就走,那人見勢不妙,趕緊在她身後喚道:
「喂,你師父你總記得吧?回來!」
賀平樂停下腳步,回身看他,帶著濃厚的審視目光,就在那人心道『這回穩了』的時候,賀平樂口吐芬芳:
「什麼狗屁師父?你把我叫來,跟他有什麼關係?」
那人被『狗屁』兩個字砸暈了,愣了好一會兒才說:
「嘖,怎麼這樣說自己師父呢。你知道他怎麼樣了?」
賀平樂以為這人費心接近自己是為了秦硯,於是沒好氣道:
「誰知道,大概死了吧。」
那人:……
「不是姑娘,你這樣說話我很難接啊。」那人來到賀平樂身旁如是說。
賀平樂徹底不耐煩,懶得跟秦硯的朋友多言,賀平樂知道他功夫高,但要告訴他,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於是她一腳踢斷了旁邊半人高的石燈亭,惡狠狠說:
「你愛接不接!要找他你自己找去,別來煩我!要不然信不信我能讓你整個道觀都重建!」
威脅完賀平樂就要走,卻聽身後那人開口:
「我姓齊,名時邈,是他師父。」
賀平樂終於冷靜下來,將這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疑惑萬分:
「他師父?」
那人點頭:「如假包換。」
賀平樂愣了片刻:「胡說!他師父姓龍!」
「姓龍?」那人撓了撓臉頰,忽然意識到什麼,問賀平樂:「叫龍什麼?」
「龍象啊。」賀平樂說。
她雖然沒見過秦硯的師父,但聽人說起多回,龍象國師嘛。
姓名:龍象。
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