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掛著不怒自威的神態:“胡管家,瞧你大驚小怪的,發生了什麼事?”
“您看這個!”胡管家慌慌張張的把一張血染的布條遞到陳星雲面前。
陳星雲臉色一陣陰晴變化,心想:“在冰河小鎮,踏入化器境的只有我和蔣勝天兩人,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能將他正面擊殺,那麼會是誰?莫非是風暴武館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是二長老陳武德為什麼會連夜死在風暴武館?”
這一連串的疑問壓得陳星雲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想不明白,那個擊殺蔣勝天的人把這張布條送到陳府的目的何在?是想幫自己?還是在警告自己?
難道這件事和袁家有關?
不可能的,我早就派人調查清楚了,袁家在沉睡大陸沒有任何靠山,否則他也不敢打袁氏藥莊地下紫晶靈脈的主意。
沉吟片刻,陳星雲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蔣勝天一死,自己無疑就是冰河小鎮的最強者,不如袁家藥莊這件事先放一放,反正那地下的紫晶靈脈遲早都是自己囊中之物,少了風暴武館分贓豈不更好?
當務之急,他要解除與風暴武館的盟約,再以二長老陳武德死在風暴武館為由,把風暴武館一舉拿下。
想到這裡,陳星雲長舒了口氣,目光落在灰衣老者身上,眼角閃過一道冷芒:“胡主管,快備蠻獸車,召集陳家上下所有馭獸境強者,老夫要去一趟風暴武館!”
……
……
陳家在冰河小鎮的地位十分顯赫,所以林兵沒有貿然闖入,只是在陳府的大門上留下了一張血染的布條,把矛頭巧妙地指向了風暴武館,讓袁家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一個晚上的時間,林兵同時改寫了風暴武館和袁家的命運。
袁家後院。
清晨的一縷曙光,穿過院落裡橡樹的枝枝葉葉,照在一扇漆色斑駁的木門上。
吱呀!
林兵用井水洗了把臉,然後心情沉重地推開了這扇木門,屋子不大,卻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身上纏著幾處繃帶的袁聰依然躺在床上,袁四海正在用毛巾為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林兵,你回來了?怎麼樣,找到林朵了嗎?”袁四海關切地問道,林兵兄妹從下就在他身邊長大,他早就把林朵當做是自己的半個女兒,如果不是家族出現了重大危機,他一定會陪著林兵一起去風暴武館要人。
“朵兒被一個神秘人帶走了,不過您放心,她暫時不會有危險。”林兵搖了搖頭,幾步走到袁聰的床邊,他發現袁聰的臉色蒼白,依然昏迷不醒,看樣子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又加重了幾分,於是連忙問道:“袁伯伯,袁聰現在情況怎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袁四海嘆了口氣:“我一開始也以為小聰只是受了些外傷,服下我親手除錯的湯藥,修養幾日就會醒來,可是昨天半夜,他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脈象變得異常紊亂,很有可能是靈海遭到了重創,情急之下,我給他服下了一粒‘七日續命丹’,不過就算醒來,恐怕小聰他這輩子也是廢人一個!除非……”
袁四海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在他看來,去那個地方太冒險了,他不能為了自己的兒子,讓林兵也搭上自己的性命,如果林兵有個三長兩短,等自己死後怎麼跟林八方交代呢?畢竟那個地方大妖雲集,地勢險惡,別說馭獸境了,就是化器境強者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除非什麼?是不是還有希望恢復袁聰的靈海?”林兵瞪大雙眼,從小到大,袁聰可是自己唯一的兄弟,況且這次他傷成這樣,也是為了林朵,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林兵也決不放棄。
袁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