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昨夜,咬她的時候,他最多會用尖銳的犬齒叼著她的皮肉廝/磨,好似解饞一般,力度永遠都精準控制在不會破皮,又能留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咬/痕的程度上,宛如一隻護食的兇獸。
少女的神色變得鬱猝。
她總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遊戲中的,她真正生活的世界還在等著她的歸去。
兩面宿儺也不過是虛擬的存在而已,退出遊戲後,他便會重置,然後等待著下一個人的攻略。即使他真實得過分,他們親密到唇齒相依,她也不應該對這樣的存在投入太多的感情。
天上自由試圖理性地說服自己的心,將之重新掌控。但如果人心能被這麼輕易控制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存在那麼多傷心的事和傷心的人了。
煩人。
眉心緊蹙,少女整個人緩緩沉入水中,只留下一陣細小的氣泡,從水底不斷漫上,再輕輕破裂。
此刻,一片寂靜無聲。
「呼—」
片刻後,漫長的吸氣聲響起,少女重新鑽出了水面。被清水涿洗過的貓眼越發清透,嘴唇在水汽的燻蒸下,艷麗的宛如飽滿欲滴的紅櫻。
她想通了!
這種事,只要順其自然就好,她煩惱也沒用。任務她依舊會努力的去完成,無論最後能不能成功,先做了再說。
至於喜歡紙片人…也沒什麼好丟臉的吧?在校園裡的時候,紙片人之戀可是潮到不行來著。
想通了的天上自由重新揚起唇角,飛快地穿好衣服,回到了房間。
一頭倒在床上,她將臉埋進充滿自己味道的被褥中,明明是熟悉的味道,卻硬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她被子的味道,好像還沒兩面四眼身上的味道好聞?
不科學。
蹭了蹭溫軟的被面,天上自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由奢入儉難」,閉上了雙眸。
葵祭最熱鬧的慶典在入夜之時才會開啟,她準備先睡一覺再說。
昨夜,她真的有些累了。
…
戌時,夜色初臨。
天上自由收拾好自己,迫不及待地朝著庭院走去。
葵祭,是這個時代最為盛大的祭典,由賀茂氏主掌,獨屬於京內貴族所享。
穿過長廊,裡梅已經等在了庭院中。
長相秀美的少年,此刻長發高高豎起,難得換下了平日裡單調的黑衣,穿著一身繡有梅紋的青葉狩服,看起來就是典型的左京貴族打扮。
「裡梅。」天上自由笑眯眯地朝他打了個招呼,「你這樣穿真好看!」
裡梅掃過一身便裝的少女,有些頭疼地皺眉,「你打算就這樣穿去葵祭?」
「怎麼了?」天上自由垂眼打量了下自己,就是平日裡常穿著的小袿,顏色也並非禁色一類的,「我這樣穿有什麼不妥嗎?」
裡梅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葵祭是京中最大的貴族祭典,基本要求便是盛裝出席,你這樣穿,怕是連賀茂神社的鳥居都進不去。」
天上自由:「」她有這麼寒磣嗎?
「過來。」
就在她陷入沉默時,裡梅突然朝著庭院外側的唐門冷淡地喚了一聲,隨即,一名年紀看起來十四五歲的侍女,快步走了過來。
「裡梅少爺,已經準備好了。」侍女微笑著回答。
?
天上自由疑惑地看著裡梅,這是在搞什麼?
「這是從清岡家過來的,她會服侍你更衣。」裡梅平靜地說道,「別讓宿儺大人久等。」
天上自由還準備再說點什麼,就被身旁的侍女輕柔地扶住,溫聲道:「自由大人,請隨我來,葵祭之期將至,您勿要錯過才是。」
聽著耳邊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