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十來分鐘手機，祁隱還沒回，應該是在和家人吃年夜飯。

外面，羅玉英和裴閔知已經洗完碗了。

裴黎也打算出去，手機嗡得震動一下，開啟看，錢澈發來訊息。

【幣子】：吃完飯沒？

【幣子】：我來找你玩

他邊往外走，邊回訊息。

【:p】：吃完了

【:p】：玩什麼？你不陪家裡人吃飯？

【幣子】：我早吃完了

【幣子】：現在我爸和我爺爺在喝酒聊天

【幣子】：沒一個小時完事不了

【幣子】：我媽和我奶奶都下桌了

【:p】：那你下來吧

走到客廳，裴閔知正摟著羅玉英的肩膀說話，羅玉英的臉色如常，看不出什麼。

一看裴黎出來，裴閔知鬆開手，從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兜裡掏出一個紅包，“來裴黎，新年爸爸也給你封一個紅包。”

“我”裴黎下意識想拒絕。

但羅玉英忽然插話進來，“收著吧。”

裴黎只能伸手接過紅包，“謝謝爸。”

“說什麼謝。”裴閔知拍了拍裴黎的肩膀，觀察羅玉英的神色，“那我就走了。媽？裴黎？”

羅玉英冷漠地偏過頭，“走你的。”

裴閔知收回手，“我走了啊裴黎，你好好陪奶奶。”

他說完就拿著外套走了。

門被輕輕關上。

羅玉英坐下，嘆了口氣：“留不住。”

錢澈下來找裴黎，羅玉英讓他倆留家裡，自己去茶館看看有沒有牌局，但八點不到就回來，和裴黎一起準備看春晚了。

到家的時候，只有裴黎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吃瓜子，玩手機。

“錢澈回去了？”羅玉英換好拖鞋。

裴黎“嗯”一聲，“下來半個小時，阿姨就喊他回去了。”

羅玉英在裴黎旁邊坐下，開口輕聲問：“你爸走了你不高興？”

“沒有啊。”裴黎否認道。

他臉色的表情和平常沒什麼差別，語氣也一樣。

羅玉英沉默了幾分鐘，“別想了，他走就走吧。明天上午我們去你小姨家拜年。”

“好。”

雖然裴閔知和沈韻離婚了，但是羅玉英和裴黎還跟沈韻的家人保持著不錯的關係。一是兩家人都住得近；二是裴閔知和沈韻原本是青梅竹馬，兩家人很早一起就處得很好了。

他們算是和平離婚，不是因為原則問題離婚，所以雖然兩家的關係多少有影響，但勉強過得去。

八點整，春晚準時開始。

不好看，但不影響年年守著看。

放在大腿上的手機螢幕亮了。

裴黎嘴裡嚼著軟糖，拿起來看。

【7】：我才忙完

【:p】：洗碗？

【7】：還要幫忙帶小孩

【7】：一大家人

【7】：累——

裴黎正在想怎麼回，新訊息緊接著就彈出來。

【7】：今天能跟你打影片過零點嗎乖乖

他悄悄看了一眼正在嗑瓜子的羅玉英，低頭打字。

【:p】：你頭髮能看了？

【7】：我戴帽子

【:p】：看情況

【7】：不行嗎？

裴黎想了一下，嚥下糖，繼續發。

【:p】：說不準

【7】：《過年不被允許和男友打影片的可憐男子》

【:p】：少來

【:p】：我奶奶還在我旁邊呢

【:p】：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