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讓我私下去調查雲貴人懷孕的事,現在又讓我管好自己的嘴,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不要來煩我。”
一真道長看顧韜晦真的惱了,就笑道:“開玩笑你也會當真?只是這些事,不要到處宣揚,禍從口出。”
顧韜晦嘖了一聲:“是你在宮中還是我在宮中,這些事還用得著你來教?你如果真有閒情,把豐貴人的來歷告訴我。”
一真道長就不吭聲了。
那這樣看懿貴人肚子裡的孩子是沒什麼問題了,顧韜晦也不是一個天生的陰謀論者,如果大家都安守本分,他也不至於那麼折騰。
太后下葬之後,宵禁解除,娛樂業恢復,二皇子李恭突然邀請顧韜晦去晴明河上的鐘萃舫喝花酒,這著實讓顧韜晦百思不得其解。他之前跟二皇子並無交道,上次給的人情都是透過任皞大人遞過去的,是發生了什麼事,令二皇子直接赤膊跳到前臺來了呢?
雖然疑惑,但還是應承下來,因為沒有推拒的理由。
晴明河是京都護城河,但河水蜿蜒流經了城內,並在流晶碼頭處形成了一段回水渦,水面靜止,如同湖面。於是民間百姓形成了在河面建造遊舫的傳統。開始只是比較簡陋的普通人修造的小舟,載著一二客人盪舟河面,吟風弄月。後來就越造越豪華,各大酒樓、茶樓都爭相在河面開設一個分部,餐飲業一下子發達起來。
最後入駐的是花舫,而且一來就一錘定音,成了晴明河流晶碼頭真正的主人。每天晚上,迎來送往的麗人們在巨大的畫舫上面如履平地,香花膩粉漂浮在水面上,幾乎把這一段河面變成了一個五色的染缸。
每年還會有十大花魁的評選,各大畫舫爭奇鬥豔,參賽選手秋媚春妍,氣氛達到高潮。而選出的十美從此一鳴驚人,攀龍附鳳,成為豪客追捧的物件。
而鍾萃舫,則是晴明河上數一數二的畫舫,舫中的姑娘,平均實力高出不少,在去年的十美評選中,力拔頭籌,且有三人進了十美的名單,風光一時無兩。二皇子能夠在此舫內設宴招待顧韜晦,可謂誠意滿滿。
只是這個人是二皇子,令顧韜晦稍有不適,如果換成三皇子,他則就安之若素,畢竟不突兀。二皇子鮮有流連這種聲色場所,感覺就像未成年小女孩偷搽母親的胭脂一樣,不太自然。
當顧韜晦進入鍾萃樓時,二皇子已經在此等候了,顧韜晦不敢託大,緊走兩步,衝二皇子抱拳一笑,解釋道:“因為陛下臨時吩咐,耽擱了一點時間,還望二皇子海涵。”
二皇子展顏一笑,說:“顧尚食公務在身,又給父皇辦事,小王怎會不通情理?顧尚食請就坐,因故遲到,不用罰酒了。”
說完對旁邊的一個風韻猶存的徐娘說道:“請媽媽讓雨奴姑娘出來吧,客人已經到了。”
中年麗人福了一福,出門喚進了一個裝束清淡的姑娘,卻在高挽的雲髻處,嵌入了一粒龍眼大小的明珠,滿室燦然生輝。不得不說,此女是深得裝扮真味的,不誇張,極低調,卻在某一處細節,陡然拔起,如萬仞峭壁,淵渟嶽峙。
這正是去年的十美榜首,賀雨奴。
名字倒取得小鳥依人,我見猶憐,但人長得卻高挑清麗,氣質出塵。她款款走來,仲青在陰暗處喝彩:“哇,好漂亮,古代的女人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隨便一個陪酒的,拎出來都可以成為電影明星。”
顧韜晦知道他又在說一些未來的名詞,但這個人一見漂亮女人,就諛詞如潮,馬屁翻滾,可見平時也是憋得狠了。
二皇子作為東道主,顯然是認得賀雨奴的,就向顧韜晦介紹道:“這位雨奴姑娘,去年的花魁榜首,很難約到,況且像我這樣插隊的人。”
賀雨奴就謙笑道:“李公子說笑了,貴人延請,怎敢矜持?是小女人侍候不周,當先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