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你要結婚啦,恭喜恭喜。”
提起結婚的話題,陸白芍臉色微紅,但也沒有羞答答地說不出話來,笑道:“我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單著一輩子吧,喏,那就是我物件黃文斌。”
陸白芍抬手指著站在陸長春邊上的年輕男人。
黃文斌走過來自我介紹道:“姚玲同志,白萬里同志,祝卿安同志,三位好,我叫黃文斌,現在在二商局任職。”
二商局,好單位啊,年紀看著還沒白萬里大,可算是年輕有為了。
姚玲笑道:“不用這麼客氣,我家跟老陸有幾十年的交情了,你既快做老陸的女婿了,叫我一聲嬸子就是了。”
黃文斌有些拘謹地道:“等我和白芍領了證之後再改口也不遲。”黃文斌快成陸長春女婿了,和姚玲這邊的關係差著一段呢,這會兒沒順杆子往上爬,倒是不讓人討厭。
白萬里盯著黃文斌的樣子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眼熟,想了好半晌才想起來是自己第一次和祝卿安過來診脈那天,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一個年輕人拎著大包小包的進來,當時那個人好像就是黃文斌。
白萬里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記錯,不過這事兒也不好詢問,畢竟當時就是擦肩而過,白萬里也不確定對方記不記得,所以就沒提這個問題。
陸長春喊祝卿安坐下來,給她診脈。
祝卿安把手搭在小枕上讓陸長春號脈,自己正好轉頭跟陸白芍聊天。
“白芍,你們領證了沒有,什麼時候辦酒啊?”
“還沒呢,我這次請假回來就是為了領證的,預備明天去,至於辦酒就要等我回來之後了,我大約還有半年就能從部隊出來了,到時候再辦酒。”
“還有半年,那感情好啊,我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等我生了孩子,坐完月子之後,還能趕上你的喜酒呢。”
“那就約好了,卿安,我的喜酒你一定要到場,可惜我喝不上你的喜酒。”
“那也沒辦法啊,我辦酒的時候你還在部隊裡呢,部隊裡不好請假我也沒轍,要不我孩子的滿月酒請你過來?”
“一言為定,你的喜酒我沒趕上,這頓滿月酒我一定不能錯過了,到時候我要做孩子的乾媽,對了,我爹每個月給你把脈,他說過你肚子裡是男孩女孩沒?”
“沒說呢,我倒是希望能生一對龍鳳胎,這樣我跟萬里就兒女雙全了,不過我瞧著萬里是更喜歡女兒一些。”
“假的吧?”陸白芍瞪圓了眼睛,“一般人能做到對兒子女兒不偏不倚就已經極為難得了,哪還有更喜歡女兒的?”
“你不信吧,這事兒要不是親身經歷我也不信,我跟你說……”
祝卿安跟陸白芍這對許久不見的蜜友一聊起來就聊個沒完,聊上頭了,祝卿安甚至都沒注意到陸長春已經號完了脈,手還搭在小枕上沒收回去呢。
白萬里只能放棄打斷老婆的談興,將陸長春拉到一邊詢問道:“陸伯伯,卿安的身體如何?”
陸長春拿著一把能完全握在手心裡的小茶壺,笑道:“你瞧她那個精神頭身體能不好嗎?你且放寬心吧,卿安的身體好著呢,一點毛病沒有,我上回給你們開的那些補藥你讓卿安繼續吃著就成,她這個身體,等到了生產那天也不會太辛苦的。”
“那就好,陸伯伯,還有個事兒想麻煩您。”
“說吧。”
“就是卿安現在身子也越來越重了,我擔心她在廠裡工作的時候有什麼閃失,麻煩您給她開個條子,就說她身體不適要在家裡休養的,一直休養到生產的時候最好。”
“就這點小事兒用不上麻煩這詞兒,孕婦的身體本來就該好好調養,一會兒我給你籤個條子你拿回去就行。”
“謝謝陸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