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沒有回答。
主控律師繼續說:“你恨章肅風,所以你綁架了陳秀雯來要挾他,進而謀殺了他!”
“我反對!”徐正達大聲說。
主控律師說:“法官大人,我想傳召證人來證明我所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警方的代表齊邦達來到證人席,主控律師走了過去:“齊警官,你是現場的目擊證人之一,可否把現場的情況向大家介紹一下?”
齊邦達點了點頭:“我們警方接到一個匿名報警電話後迅速趕到了現場,我們到達後,槍戰已經結束,現場還剩下三個人,被告人手中有槍,那名叫陳秀雯的女子昏迷在現場,章肅風當場已經死亡,透過我們在現場的勘察,真正讓章肅風致命的子彈,和被告人手槍的型號並不相符。”他拿出一份報告:“這顆子彈來自於雷明頓m24狙擊步槍,在距離拱橋大約三百米的高地,我們找到了彈殼。”
現場一片譁然。
主控律師問:“齊警官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被告人並沒有直接造成章肅風的死亡,但是他有可能是章肅風死亡的直接策劃者?”
“我反對!”徐正達大聲說:“控方律師在誤導證人!”
齊邦達老老實實的承認說:“根據我們警方目前收集的證據,被告人是這場兇殺案的最大嫌疑人,但是現場沒有人可以證實這件事,陳秀雯精神有問題,她對那晚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主控律師微笑著說:“我想傳召我的第二位證人,章肅風的僱員孟水根。”
蕭宇對這個名字根本沒有太多的印象,直到見到孟水根出現才想起這是章肅風的手下大眼。
大眼充滿仇恨的瞪了蕭宇一眼,然後來到證人席。
主控律師開始提問:“你跟章肅風一起工作過多少年了?”
“十五年!”
“那你想告訴大傢什麼呢?”
大眼伸手指向蕭宇:“他的父親是蕭鼎漢,三聯幫的前任大佬,他一直都在懷疑他父親的死和我們老大有關!”
全場一片譁然,這場兇殺案因為大眼的出現性質忽然改變,居然演變成了一場黑社會的仇殺。
“大哥肯定是他殺的,他要為他的父親報仇!”
蕭宇的內心猛然沉了下去,大眼顯然清楚其中的內情,他不惜揭露章肅風的黑社會背景來指證自己肯定有他的目的。
法官敲了一下法槌:“肅靜,證人全憑猜測的證詞可以不作考慮,陪審員可以跳過這一節!”大眼的證詞雖然不被考慮,但是他的話無疑會對每個陪審員造成影響,審判雖然沒有結束,可是每個人都已經知道了結果。
法官宣佈暫時休庭十五分鐘,卓可純顯然已經預計到了審判的結果,她的情緒顯得異常的低落,蕭宇笑了起來:“又不是什麼世界末日,幹嘛哭喪著臉,就算砍頭也不過碗大個疤,二十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卓可純忍不住哭了起來,徐正達也嘆了口氣:“看來我們只好收集資料,等待上訴了!”其實他們都已經清楚,根本找不到對蕭宇任何有利的證據,即使上訴等待他們的仍然是失敗的結果。
宣判的時候終於來到:“本席宣判!被告人蕭宇謀殺罪名成立,鑑於被告人同時犯有綁架罪行,根據刑法第一百二十七條,判處被告人終身監禁……”
蕭宇的表情依然平靜,身後的警察為他帶上了手銬,他聽到身後廖楚兒在大聲的哭泣,蕭宇的目光始終沒有向她的方向看去,卓可純也在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感情,她的身份讓她無法盡情的表露自己的感情。
蕭宇被押了出去,他在六名武裝特警的押解下登上了早就等在那裡的囚車。當局肯定考慮到了他的黑社會背景,這次押送他的警力是尋常的三倍。
六輛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