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時航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勾了勾唇角,像是想起了什麼摸著下巴“唔”了一聲。
“那隻小龜呢?”
王澤生愣了一下,動了動嘴唇:“牛牛在我房間。”
“……牛牛?”
“恩,”王澤生說,“我爸給它起的名。”
那日從夜市回來,王父一眼就喜歡上了那隻小東西,放在手心裡鼓搗個不停,嚇得它半響不敢伸出腦袋,一杯白酒喝下肚以後二話不說就給他起了名字,也不知道牛牛這個名字到底有什麼意義……牛屁哄哄嗎?一隻小龜能牛什麼?
餘時航看著王澤生面無表情,自然也不會想到他的內心在吐槽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問:“那伯父人呢?”
王澤生下意識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抿了抿嘴唇淡淡吐出兩個字:“公司。”
王澤生的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週很少會在正經的飯點回來,有時候趕上出差,父子倆都碰不上幾面。
從小到大亦是如此,王澤生都已經習慣了。
餘時航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王澤生很喜歡對方這個動作,每次餘時航那雙修長的手揉摸著自己的腦袋時,他就覺得對方舉手投足間的溫柔快要把他溺死了,就連小腳趾都會舒服得蜷縮起來。
他對餘時航這個人,完全沒有免疫力啊。
“澤生。”
餘時航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磁性的嗓音帶著一點醇厚感的低沉,單單只是簡單的兩個音節就已經成功酥麻了王澤生整條神經,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對方卻已經手撐著沙發慢慢向他靠近。
“……”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俊美臉龐,王澤生整個腦袋都覺得迷迷糊糊的,含糊著“恩”了一聲,其實緊張得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
對方的眸底就像有一潭水深不見底,溫柔而深邃幾乎讓王澤生整個人都陷了進去。
“澤生。”
餘時航又叫了他一次,溫熱的鼻息噴在了王澤生的額頭上,癢癢的。
曖昧的氣氛就像是粉紅色的泡泡悄聲無息地在兩人之間膨化,餘時航的每個呼吸的起伏都讓王澤生快要心跳驟停的錯覺。
“澤生,我……”
“我去拿牛牛,”王澤生緊繃著臉“刷”地站起來,“牛牛餓了。”
餘時航:“……”
王澤生沒有看身後人的表情,紅著耳根機械地往樓梯上走,中途還差點被一節臺階絆了個踉蹌。
關上自己的房門後,王澤生也沒脫鞋,幾步一跨就蹦躂到了床上,抱過枕頭捂住臉整個人都卷在被子裡,只露出了兩邊紅得不像話的耳根。
或許連王澤生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跑上來,只是剛才的氣氛太過於粉紅,導致他現在的腦子裡都還是一鍋亂。
直到被捂住的枕頭憋得喘不過氣了,王澤生才把臉露出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匆匆下了床,走到書桌旁拉開抽屜,映入眼簾的就是之前那個形狀畸形的生日禮盒。
王澤生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來,開啟蓋子,低頭看著禮盒裡的項鍊,用力抿了抿嘴唇。
學長的禮物,是一條骨架項鍊。
說他是骨架項鍊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飾物就是人體的肋骨,正好是12對24根,很小巧也很精緻,佩戴高低正好在鎖骨處,也算是一條男式鎖鏈。
對於這件生日禮物,王澤生是有些詫異的,他平常不大會戴這些東西,但卻因為贈送者是學長的緣故還是很高興地接受了。
腦海裡閃過剛才學長靠近時英俊的面容,王澤生的心跳突然在這一刻有些加快。
他伸手拎起盒子裡的項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