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她、憐惜她嗎?
他對她該是有情的吧?她可不可以這樣偷偷想望?
空白的腦袋充滿無解的問號,她想問,卻又不敢問。只要他肯說一句話,她會忘掉那一刀的痛。
半晌,荊無極抽離貪戀的唇,幽幽地注視著她。
“為……為什麼吻我?”她怔怔地看著他,低聲問道。
回應她的,是他的沉默,和深長的注視。
梁善福不覺握緊雙手,再也忍不住地低喊:“你說話呀!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肯說?”
這一次,他終於開口了——
“我只問你,你的心意是否依然不變?”語氣淡定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他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問出口。
她困惑了一會兒,隨即明白他的意思,心不覺往下一沉。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問她?
他是怕她臨陣倒戈嗎?難道國師的地位對他真有那麼重要?她要如何再相信他?
她沒回答,只是冷著臉反問他;
“告訴我,那一夜你是真的想殺了我嗎?”
接連數天,梁善福將自己關在房裡,刻意避著荊無極。
在尚未理清自己的心緒前,她無法面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猶記得那一晚他離去時,眼底彷彿閃過一抹受傷,是因為她的問題嗎?
她那樣問難道錯了嗎?為什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竟感到心痛後悔?
“福妹,你在想什麼?”
梁悟峰爽朗的嗓音穿透她的思緒傳來,她回神往旁望去,一張笑意吟吟的粗獷臉龐立即湊到她眼前。
“二哥。”她露出淺笑喚道。這幾天她避著所有人,連帶地,也冷落了他。
“福妹,你終於肯理我了!”梁悟峰感動不已,欣喜的模樣如逢甘霖一般。
他的話讓她感到過意不去,臉帶歉意地道:“二哥,我不是存心不理你……我只是……只是……”該怎麼說呢?有些事她不能讓二哥知道啊!
“我明白、我明白,你只是心煩對不對?”梁悟峰順著她的話尾道。他雖不知道她為何心煩,但多少看得出來與荊無極那傢伙有關。
那傢伙平常總斯文有禮地招呼他,唯獨這幾日,總不見人影,完全忘了他這個客人的存在。這其中必有古怪,偏偏寒江那傢伙嘴巴緊得像蚌殼似的,任他旁敲側擊、死賴活纏,仍是問不出一個屁來!
“福妹,你……和那個荊國師……究竟怎麼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他怕自己再忍下去會忍出病來喲!
梁善福避開他關注的目光,淡笑道:“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事?他是我的師父,競賽之日就快到了,我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是這樣喔……”梁悟峰摸著下巴沉思,隨後又試探地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腦子裡不小心給他起了個壞念頭,最好他們是真吵架了,而且還吵得一發不可收拾,這樣或許大哥還有機會。
梁善福失笑了聲:“無極師父不會跟人吵架的,我們之間……沒事!”
“也對……”梁悟峰露出失望的表情。
那傢伙斯文又冷靜,確實不像會跟人吵架,只是……他總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福妹談到他的神情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
“等這裡的事情結束後,你有何打算?”他難得正經地問。“你會選擇留下來當你的公主,還是和二哥我一同回鏢局?”
梁善福露出一抹苦笑:“公主?那是久遠以前的事了。我對這裡沒什麼好留戀……還是鏢局的生活適合我。”
梁悟峰聞言大喜過望:“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一同回鏢局?”
梁善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