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招數卻怪異得很,逼得福妹不得不拔刀助我退敵,沒想到那兩人看到了那把刀之後就走人了,真是怪哉!”
“為什麼現在才提起這件事?”
“禍是我惹的,我哪敢在老傢伙面前提起!”梁悟蜂悻悻地摸摸鼻子。
梁玉衡俊眉凝鎖,沉思了半晌後,徐徐抬眸對住梁悟峰,神情肅凝地吩咐:“這兩天記得加派人手戒備,明天的壽宴也要多加留心,尤其必須留意福妹的安全!”
深夜裡的威遠鏢局仍存留著少許浮動的氣息。
在忙碌了一整日打理明天壽宴的事情後,此刻,除去輪值守衛的趟子手,其餘之人無不沉浸於安穩的睡眠中。唯獨一抹纖細的影子獨坐於內院裡的養心亭。
凝視掌中浸潤在月光下照照生輝的匕首,梁善福怔怔地發著呆,自從白日見著這把匕首後,她的胸口像哽塞著什麼東西似的悶得難受,可她卻半點也想不起來關於這把匕首的事!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溫柔的男聲緩緩蕩進亭裡,跟著一件披風搭上樑善福纖瘦的身子。
“大哥……”微愕地回眸,即迎上一雙柔煦眼波。
一身儒雅白衫的梁玉衡走至她面前坐下,視線觸及她掌中的匕首,微帶笑意的臉不覺斂下,雙眸浮上幾許憂色。
“還在想關於這把匕首的事嗎?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
梁善福輕搖頭。“沒什麼,我只是睡不著……這把匕首很特別……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福妹……悟峰跟我提了那兩名外族人向你索刀觀看之事……你怎麼想?”他原是不想提的,可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懼……他害怕失去她!
梁善福展露一抹讓他心安的微笑。“我什麼也沒想,之所以沒跟大哥您提起,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以前的事我既然忘了,又何必再去理會?”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她不想去理會的原因是源自於害怕,但自己究竟怕些什麼,卻也說不上來。
“福妹……”梁玉衡開口想再說些什麼,卻冷不防教不遠處兩道如鬼魅般無聲無息飄近的身影給怔了一瞬——“小心!”
警告的話語方落,來人已欺近梁善福身後。
無暇多想,梁善福憑著直覺握住掌中匕首旋身一劃,藉機彈開身子,將闖入者帶離養心亭,以防來人攻向毫無防備之力的梁玉衡。
“來人呀!”梁玉衡鎮定地呼喊,卻無人回應,心裡不由得暗叫了聲糟,眼前這兩人身形詭異、飄忽莫測,只怕守夜的趟子手們皆已被撂倒!
見梁善福在兩人圍攻下實討不了便宜,略顯支絀,他立即又喊道:“來人呀!悟峰!有人闖入鏢局!”
兩道詭魅的身影微頓了下,互望一眼,跟著像是心有靈犀似的轉而攻向手無縛雞之力的梁玉衡,掌風在瞬間逼至他胸前。
“大哥!”
梁善福見狀忙向前疾撲,雙掌屈指成擒拿,襲向兩人後北背——
“啊!”
沒想到對方只是虛晃一招,在瞬即之間身形如無骨之魂般向後飄移,驚覺不妙之際,頸部驀地傳來一陣痛麻,在明白自己上當的當口她已然昏厥。
待梁悟峰趕到時,見到的便是這教人傻眼的一幕,這一切快如閃電,他根本來不及出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扛起梁善福迅捷輕盈地飄然而怯……
“快追啊!峰弟。”梁玉衡急切地喊道。
梁悟峰立即回神,雙足一點,上了屋頂,追到大街上,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寧靜,哪裡還看得到半個人影……
梁善福暈沉沉地醒了過來,眼前迷濛的白霧緩緩褪去,視線所及是一處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
驀地,那一晚遇襲的記憶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