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女沉默。

林辰尷尬的笑了笑，天雪女本就不喜歡交流，能跟他多說幾句，已經是例外了，這種私密之事，恐怕是問了也白問。

不過天雪女的沉默有些久了，她竟也沒有起身離開。

導致林辰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只能等一等。

反正時間也快到了。

“我說，我想為一個天神報仇，你，會看不起我嗎”天雪女突然開口。

林辰一怔，莫名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上臺的第一天，不是將厭惡天神擺在檯面上了嗎，你對天神的痛恨與仇視，應該不會認同我這樣打算為天神而戰的人吧”，天雪女道，竟是微微有幾分自嘲。

天神奴役著人間，將他們視作奴隸，這是完全的對立面，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

為敵人報仇，怎麼看都為人不齒。

“呃……”林辰撓了撓頭，“雪女姑娘多慮了，我那就是想試試無限囂張的感覺，倒不必太當真。”

“至於天神……說不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有天神朋友。”

“天神，朋友”天雪女有些錯愕的看向林辰。

“是的，好朋友”，林辰笑道。

天雪女又是一陣沉默，隨即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一時間，美麗不可方物，周圍都亮堂了幾分。

“過去，我曾遇到一位天神，他救了我的命，並且傳授我天神的法，以及……我這雙眼睛。”

“而他對我只有一個要求，遇慕容則殺。”

“不過直至他死去，我也沒有答應，但我的確想要報答他的恩情，我不會殺盡慕容，但慕容青這樣的天神，既然遇到了，我想殺！”天雪女道。

她竟真的道出了理由，這讓林辰都忍不住驚訝。

“難怪她能得到神界的瞳力，原來如此”，虞綵衣點點頭，這樣就說得通了，“慕容家的血脈，有一個破綻，極道冰瞳則可以鎖定那個破綻，因此慕容家對可能孕育極道冰瞳的血脈，都是吸納或者殺絕的政策。”

“這姑娘口中的天神，應該是被流放到這天外神土，但卻藉助極道冰瞳封住了自身意識，擺脫了神料的束縛，這才有可能將這份傳承教給她。”

“沒想到在天外神土還能知道這些，都是很久遠的舊事了，我都只是耳聞。”

虞綵衣笑道，她對此還挺感興趣的。

原來如此。

林辰心中這才有了明悟。

難怪天雪女想要殺了慕容青，原來是有這樣一層關係，是為了報答另一位天神的救命授業之恩。

也是慕容青不是什麼好玩意，否則，天雪女也並不想殺盡慕容。

“明白了，那就預祝雪女姑娘成功！”林辰笑道。

“我會的”，天雪女點頭，起身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卻道：“明日我不會來了，希望，後會有期。”

說罷就走了出去。

林辰微微嘆氣，這一戰，恐怕天雪女也並沒有必勝的把握，林辰自然希望她能贏，但也幫不了什麼。

“開始神遊天外吧”，林辰盤坐下來。

天雪女有她必須要去做的事，而林辰，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