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幾個人都是身懷武功夜能視物的人,這點黑暗倒不算什麼。跋鋒寒一路就那麼拽著寧楚往另一個出口走,在看到前面的光亮透過來之時,終於忍不住反身把他一把按在山壁上,低頭就要尋著他的唇吻下去。
寧楚皺了皺眉,自是不能讓他如願,側過頭避開他的吻。
跋鋒寒一拳砸在寧楚臉側的洞壁上,壓抑著怒氣道:“你一直不讓我吻你,為什麼其他人就可以!”
跟在後面不遠處保持三步距離的寇徐兩人聽到這話同時震驚,徐子陵更是後悔莫及,若知道親吻對寧楚有那麼重要的意義,當時他就是衝出去送死,也不會那樣做的。不過……不過也要怪他,若是單純的渡氣,寧楚肯定也不會排斥的。怪只怪在他自己無法自持,還被他咬了一下……寇仲則是從跋鋒寒的這句話聽出來了有些不一樣的味道,若是這兩人兩情相悅,寧楚又怎麼會不讓他親吻?
寧楚現在還有些不舒服,對他來說,親吻倒是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相反而是覺得用口腔交換細菌,是很噁心的一件事。剛剛的那兩個吻,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渡氣,隱隱還知道和他們體內的長生氣有關。但他也不能不承認,和徐子陵的那一個感覺真的非常好,可是對方是他未來的姐夫,他即使想要再次求證,也不能再出手。至於寇仲的那個吻,在他看來惡劣至極,居然還要他反過來索求長生氣,差點讓他憋死在那裡,真是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漱口,刷牙。
要仔仔細細的刷。
不知道親吻可以傳染蛀牙的嗎?
這樣的情況下,跋鋒寒居然還要湊熱鬧?
寧楚眯起眼睛,冷冷地說了兩個字:“放手。”
跋鋒寒的怒火被這兩個冰珠一樣的詞語凍得一凝,此時才發覺寧楚正在生氣。
是的,雖然寧楚此時的眼角眉梢還帶著未褪的春意,但那眸光中射出的寒冰卻很清晰。跋鋒寒在相處中已經很瞭解寧楚的性格了,知道這人經常不按牌理出牌,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猜測。當下便理智重新回爐,瞬間知道自己是會錯意了。
寧楚連和他這個有親密接觸的人親吻都無法接受,更別提是那兩個小子了。肯定另有隱情。
跋鋒寒自然不願去做炮灰,小心地收起心中的醋意,慢慢地放開鉗制寧楚的手。他也不用說什麼,他本來就口拙,這時候多說多錯。
寧楚很滿意跋鋒寒的聽話,他直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這時黑墨搖著尾巴擠了過來,硬是把貼身站立的跋鋒寒給擠開去。寧楚看到黑墨口中叼著的藥瓶,讚許地摸了摸它的頭。然後把那兩個藥瓶一個朝跋鋒寒遞過去,另一個扔給了寇仲。他們身上都帶著傷,跋鋒寒肯定也是突破埋伏才回來的。至於徐子陵身上的傷他剛剛都給他處理過了,寇仲的還沒。
寧楚急著想出去找水源刷牙,但還不忘徐子陵的舌頭好像被他咬了一口,便低頭從藥包裡翻出一瓶可以口服的傷藥,扔給徐子陵道:“這個是治你舌頭的傷的,我咬得挺狠的,記得上藥。”
跋鋒寒立刻眼神如刀地朝徐子陵射了過去,靠!居然還有一個!這兩個小子,沒一個好東西!
徐子陵呆呆地接過扔到懷裡的藥瓶,心中一陣酸楚。明明是他的錯,寧楚還關心著他……
寧楚交代完事情後,便朝洞穴前面的出口走去。閉上眼睛冥想了一下,四周都沒有埋伏,便放心地和黑墨走了出去。
跋鋒寒雖然急於想找寇徐兩人出氣,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