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開始動筷子。才吃了一口,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樓梯口熙熙攘上來好多人,而且全都是女人,一個個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眼下還是陽春三月,有幾個甚至穿了夏天的低胸開衫,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看得我涼嗖嗖的。
嶽峰的眼睛直愣愣地望著那群女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踢了他一腳:“喂,眼珠子都掉下來啦,小心別流鼻血啊。”
“別妨礙我看美女!”嶽峰不耐煩道。
我輕笑:“不會吧,這也算是美女?整個一群庸脂俗粉。”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裡是酒樓又不是妓院,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女人?沒人告訴我今天萬香樓有庸脂俗粉大聚會啊。
仔細一看,那些女人們你推我我擠你,全部朝著樓梯下面賣笑拋媚眼,原來有人正在樓梯上往這裡走。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究竟是誰這麼大魅力,引得這些女人一個個像發情期的孔雀一樣圍堵他?
樓梯口被她們圍得水洩不通,我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到這次圍堵事件的主角登場。嶽峰拿筷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哎,你怎麼也喜歡看女人啊?”
“別打岔,有好戲看了。”
好一會兒,一個灰衣男子終於從女人堆裡掙扎著殺出了一條血路,他一邊擠,一邊說:“請讓一讓,讓一讓……”
我頓時洩了氣,筷子一擱,再也沒有胃口了。什麼嘛,庸脂俗粉就是庸脂俗粉,連眼光也這麼惡俗。這個灰衣男子長得再普通不過了,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張嘴,屬於那種掉進人堆就找不到的型別。我還以為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大帥哥呢,真掃興。還不如回家看我那些哥哥們去。
灰衣男子還是不停地說“請讓一讓”,女人們非但沒讓,反而更瘋狂了,有幾個居然開始尖叫,後面幾個露肚兜的更誇張,居然互相撕扯起來,就為了爭奪離灰衣男子最近的位置。我很擔心在撕扯過程中她們的外衫會一不小心被抓破,春光乍洩啊。
就在我準備收回目光繼續吃飯的時候,灰衣男子後面走上來一個穿白衣服的男子。我剛拿起的筷子啪的掉到地上,傻眼了。怎麼是他啊?
“染染?”嶽峰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不理他,趕緊把頭埋得很低。慘了慘了,千萬不能被認出來,我可變不出一匹一模一樣的馬賠給他。好在那群瘋女人擋在他的前面,他還沒有看見我。開始我還挺討厭那些庸脂俗粉的,嫌她們太吵太煩太瘋狂,看來我誤會她們了,她們應該更瘋狂一點。
嶽峰說:“染染你幹嘛呢,怎麼趴著啊?”
我拼命朝他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說話。可是他沒理解我的意思,反而提高了聲音,大叫:“哎呀,染染你眼睛怎麼了,怎麼一個勁地抽筋啊?”
完了,被他這麼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從白衣男子的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真想直接從二樓跳下去。該死的嶽峰,就會害我!
“是你?”白衣男子也看見了我。
我想都沒想,連忙搖頭說:“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說完我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什麼叫不是我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沒人說話。我偷偷瞄了一眼白衣男子,他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對上我的目光,他眉毛輕輕一挑。我的心跳頓時漏掉一拍,不得不承認他的確長得很帥,我從沒見過那個人能把眉毛挑得這麼好看的,難怪有這麼多女人為他瘋狂。
周圍一篇寂靜,大家都把目光放在我和白衣男子身上,等著看即將上演的好戲。我的心一抽一抽的,嶽峰問我:“你認識他?”
“你才認識他呢!”我沒好氣地頂一句。
沉默了許久的白衣男子忽然勾起了嘴角,他笑得邪邪的,我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只見他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