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了？

金冠青摔了個前趴子，搖頭道：“青哥，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再跟我說一聲不知道？”霍青上去又是一腳，怒道：“枉我把你當做兄弟了，你說，你都做出了哪些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這一刻，羅金剛和龍武等人要是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腦袋瓜子可真是讓驢給踢了。龍武怒不可遏，上來揪住了金冠青的脖領子，激動道：“你……真是你出賣了大家夥兒？”

金冠青矢口否認：“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出賣大家夥兒呢？”

“你還不說？”

“我真沒有。”

“好，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霍青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全都說了出來。越說，這些人的心中越是悲痛，金冠青的心就越是急劇下沉。楊嘯天也是一樣，他怎麼都不明白，明明什麼都沒招供啊，霍青又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哪裡知道，霍青在吸光了他的勁氣之後，就將他給打暈了。然後，霍青用噬魂戒吞噬了他的思想。

骯髒就骯髒了，吐就吐了，這是霍青必須做的事情。

霍青喝道：“金冠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金冠青撲倒在地上，顫聲道：“青哥，我……我是中了柳楊花的圈套，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兄弟們，更是對不起鐵爺和船幫的這些人……”

死了那麼多人，一句話對不起就完事兒了？

霍青嘆聲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金冠青，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要是放過你，我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們。”

“青哥，你別殺我，我吸光了我的勁氣，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吸你的勁氣？我都嫌髒。龍武，江洋，把他給綁起來。”

“好。”

龍武和江洋一起上去，將金冠青給五花大綁了，跟楊嘯天一樣，跪在了鐵獅的骨灰盒前。現在，就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鐵爺和船幫的那些死去的兄弟。

噹啷！一把刀子丟在了地上，每個人一刀。

霍青第一個，上去捅了金冠青、楊嘯天各一刀，然後是鐵傳甲、江洋、龍武……最後，其他船隻上的那些船幫兄弟，也都過來了，一人捅一刀。

活祭，是古代統治者或者奴隸主殺死活人，用來祭奠死人的殘酷行為。如果不是楊嘯天、金冠青罪大惡極，霍青也不會動用這樣的手段。一刀，一刀下去，也是有講究的，不能把人一下子就捅死。否則，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了？

等到這些人全都捅了一刀，又輪到霍青的時候，金冠青和楊嘯天的渾身上下都已經讓鮮血給浸透了。每個人癱倒在地上，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金冠青的聲音極其微弱，顫聲道：“青哥，看我一直追隨你的份兒上，給……給我一個痛快吧？”

楊嘯天吭哧了兩聲，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嘴角滿是血沫子。

霍青將刀交給了鐵傳甲，淡淡道：“現在，就看你的了。”

鐵傳甲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上去將金冠青和楊嘯天都抹了脖子。

噗通！他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爹，船幫死去的兄弟們，我給你們報仇了。”

霍青和江洋、龍武、羅金剛等人也都跪了下來，高聲道：“鐵爺，一路走好。”

鐵傳甲道：“青哥，你們到船艙等一下，我們把屍體處理乾淨。”

“好。”

在船艙中，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悶，就像是有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他們的胸口。他們都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鐵傳甲讓他們到甲板上去。

船，已經靠在了東海港口。

甲板上的那些血跡，都已經被沖洗乾淨了，看不出來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