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2o分,密集在611高地外圍陣地上的槍聲終於停歇了。在我炮兵的協作下,我六連以不足1個班的兵力成功阻擊敵成營建制的持續攻擊5個小時,併成功絞殺了敵精銳316師一個加強團兵力的從側翼的攻擊。自敵團部勤務連以下,2千餘人幾乎無一生還;屍體、碎肉、殘之悉數散佈的不足1平方多公里的赤紅、焦黑的窪地以及周邊不地域裡。
此等戰績亙古未有;那天下午,六連戰事未捷,一封捷報便已飛似的經成都總前指,傳達至正忙於政務的鄧公案前,鄧公連在報捷函裡批了三個‘好!’;自六連第二次獲得中央軍委榮譽稱號的嘉獎令便已經排入了總參議事日程了,但那天六連隨後的戰鬥足令第1集團軍,全軍,黨和全國人民引以為傲……
611外圍陣地上的戰鬥終於暫告一段落。後來,當我們無言偷偷凱旋後,李秋棠的妻子賀梅按照丈夫的遺囑,從文山縣老家寄來了一張匯款單,在匯款單的附言欄裡,端端正正地寫著這樣一句話。
“長,這1o元錢是我照丈夫遺囑交的第一次黨費。”一時,兩手著匯款單的嶽團長淚如泉湧,團部所有人見了都似被投了顆催淚彈似的,眼淚早止不住了。因為所有人都明白,這1o元錢是賀梅從丈夫的撫卹金裡中拿出來的;多好的戰士啊,可就是這樣的戰士就這麼為了證明自己,為了重新奪回本該屬於他的榮譽,不惜再次毅然踏上生命如曇花般綻放的戰場;我想這除了是一份信念外,更多的是一份揮之不去的那份只屬於軍人光榮與使命感吧。
那一天,並不只有東面外圍戰線戰況激烈。我六連三排與三名第三偵查大隊同志,在我的指揮下和兄弟部隊迫擊炮、加榴炮的持續火力支援下,面對一線戰線潰退下來敵人成排、成連制的瘋狂反撲,斃傷無數;我排在付出2人重傷,無一陣亡情況下,依託有利地形,死守住了無名高地制高點上坡口。
隨之4連、5連在趁著敵炮兵部隊持續壓制的間隙,緊隨著配屬炮兵精心策劃的一次火力逆襲,一個衝鋒就打通了與我六連無名高地制高點的聯絡;但因無名高地敵工事損毀嚴重,而敵人重炮火力叢集依然氣焰滔天,無奈回撤。
除留下少量配屬偵查兵在無名高地盤山路兩側;潛伏為我預警外,兩連主力,分守在了上到無名高地盤山路的東西通路關鍵防禦點,原敵一線防禦工事群整備。
下午16:oo,無名高地陷入暴風雨前最後的死寂,已持續高強度作戰1晝夜的我們終於可以交替休息了。此刻,敵人的重炮隨著611東外圍陣地攻擊的失利早偃旗息鼓,而在611高地更高點的小尖山,敵人的炮火與喊殺聲依然在持續……( )
英雄(1)
16:o5,小尖山,重重炮火後硝煙依然尚未散去。近三百平米的山頭,平均每平方米落彈3o。整個山頭的標高下降了8米。本還在山頂上的兩柱2o餘米高石筍,早已被呼嘯的炮彈橫飛的彈片催成了不到一米高的石墩。
光禿禿的山頂一片焦黑,就連綠草也沒剩一根。戰後抓一把燻成鍋底色的沙粒,也可以輕易裡面揀出五、六塊彈片。
然而就是在這令人難以想象密集炮火裡,南路敢死隊5名戰友抗住了敵人持續轟擊幾乎持續了12小時的炮擊;小尖山依然在驟雨狂風似的炮擊中巍然屹立,過往鬱郁蒼蒼的青山,在敵人瘋狂炮火的肆虐璀璨之早已滿目蒼夷,再見不到分毫青綠的樹木與茵茵的碧草。只剩得留下被焦灼黝黑的土地,與遠看幾乎成了馬蜂窩似,近看,舉目到處幾乎成9o度絕壁上觸目驚心的大坑,似太湖石一般突兀、嶙峋、幾近鏤空,搖搖欲墜似的山體。
炮聲一停,敵小尖山下東南、正南、西南三個向佈置在山麓下的12挺高射機槍便一刻也不停息的向著小尖山坡上的天然石洞和山頂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