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點兒失落。
記得很早以前,每逢君公子來家裡,她明明年紀還那麼小,只是個孩子,也明明知道不應該,卻總忍不住藏在君卓必要去的梅林旁邊,只為了看他一眼。
但在君卓心中,她恐怕只是個無需關注的人,甚至連名字,那人也許都不屑記憶。
許愛春和許愛夏兩姐妹到沒有阿蠻那樣的心思,許愛春還皺眉嘀咕:“他們仨好歹也算名動京城的貴公子,閒來無事,湊這個熱鬧做什麼。”
許愛夏低聲笑道:“畢竟是春意茶樓的彩頭,連皇后娘娘當年也想要,人家搏一搏,有什麼不對的!”
一片紛亂中。
隨著店小二高聲道:“現在,請各位小娘子注意,誰都不要出聲,也不要做出提示動作,好了,準備,請三位先上前,當眾說出自己點名的小娘子究竟是哪個。”
君卓先大大方方地道:“今日我正好與薛家娘子同遊,便點了她幫我。”
臺下立時有鬨笑的,也有嘆息的。
高傷紅著臉不說話,高哲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英國公府姝娘。”
他這話一說,高傷的臉就再也不紅,眼光如刀,一字一頓地也道:“姝娘!”
聲音居然拔高了八度!
三位公子到誰也沒有露出侷促的表情。
下面卻是一愣,隨即一群起鬨的。
尤其是英國公府這一幫,頓時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今日她們家裡的一個姐妹,能在這樣的場合出這種風頭。
好半天,阿蠻的目光閃了閃,不自覺地咬了下嘴唇,沒有說話。
許愛春卻撇了撇嘴:“這種風頭不出也罷,反正也不可能讓人認出,還不夠丟人的!”
其他人都沒開口,即便說出口,恐怕也會被周圍的喧鬧聲掩蓋下去。
許薇姝百無聊賴地立在那兒,決定下次肯定不因為無聊就隨便加入這種莫名其妙的遊戲。
一轉念就聽見毛孩兒在下面高聲嚷嚷——“果然是才子愛佳人……我猜肯定是東面數第二排第六個,也就是十六號小娘子是英國公府的姝娘,至於那什麼薛家小娘子,肯定是第十九號,她長得比姝娘矮很多,穿高靴都沒有用,信你不信隨你們!”
“……”
這小子,真會胡說八道!
那三位公子,都沒有理會旁人,從店小二手中取了一根金絲楠製成的木杆,便舉步向著一群小娘子的方向走去。
當然,還是要隔著兩階臺階的,他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肯定不可能像個紈絝子弟一般,做出任何曖、昧舉動,也只是用眼睛欣賞而已。
君卓長身玉立,站在石階上,最是自信,向周圍看了一眼,緩步走到一位佳麗身前,舉起長杆,笑道:“二位,我與你們點中的小娘子不同,今日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輕輕一挑,就挑開一位小娘子的帷帽。
眾人抬頭看去,半晌,才輕輕噓了一聲!
君卓也愣了下。
本來大家還真以為他認出薛晴,沒想到,帷帽下露出來的容顏,雖也是絕色佳麗,卻並非薛晴。
臺下頓時鬨堂大笑,到也不覺得奇怪,這種事兒,選不對才正常。
君卓的目光一沉,面上卻是失笑道:“看樣子我的眼力還真是不怎麼樣。”
“咦,是他的侍女阿碧?”
別人就算了,熟悉君卓的人,一眼就認出被錯認的美人正是君卓的貼身侍女,不免驚訝,不過,此時眾人已經沒心思關心他這位‘失敗者’。
雖然差不多都覺得春意茶樓的主人,出這種難題,根本就是耍人玩,就這般矇頭罩臉的情況,哪怕是自己親孃,怕也認不出。但結果未出之前,人們總是希望看到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