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媽媽經過了大大小小、層層疊疊、數不勝數的碑碣,最後終於在一鋪青迭翠的雜蒿叢裡找到了爸爸的墳墓。一根長青藤匍匐蔓延在那破舊的青石塊上,透過枝葉可以看見上面用楷體陰刻著的是六個大字:亡夫殷劍之墓。
媽媽將帶來的水果、糕點擺好。然後一把把我拉住,說:“小寶,給你爸叩頭。”
我跪在地上像模像樣的叩了三個響頭。再看媽媽在那邊上已是淚流滿面,自己鼻子一酸,眼淚居然也嘩嘩直往下掉了起來。
媽媽一邊燒紙一邊說道:“死鬼,我和小寶來看你了。你要是在天有靈,就保佑咱們小寶以後能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幸福時光總是太過短暫,尤其是當你的幸福和一個女人扯上關係的時候。
又是那間咖啡廳,又是那樣的眼神,又是那樣的略帶點不羈,又是那樣的枯燥對白。
“咱們分手吧!”文文一邊攪拌著黑咖啡一邊盯著我說。
“為什麼?”
“其實我想了很久,我們真的不合適。”
“為什麼?”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為了一棵草而放棄整個森林的人。”
“為什麼?”
“我知道我這麼說你會很難過的,但其實在我的心裡你還是最好的。”
“為什麼?”
這次文文搖搖頭,道:“就這樣吧,Jerome還在外面等我。”
“。。。那個黑鬼?”
“我要走了!”說完轉身就走,我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你不能這樣就走了。”
“放開我!”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眼睛看到在文文的手上居然帶著兩枚戒指,其中無名指上的是我的,而帶在中指的那個上面的鑽石比我送的那個大多了。
文文也注意到我眼睛所注視的部位。她甩開我的手,想也不想便一下子將我送她的那枚戒指捋了下來。她將那戒指往我面前一丟,然後輕蔑的笑著走開了。
二 老子不就是說了句髒話麼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走出那家分手咖啡廳的,當然也不記得自己如何跑到海洋館裡去的。我更加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喝醉的酒。我手裡拿著那枚戒指站在一個大池子邊上喃喃的對著自己說:“不會為了一棵草而放棄整個森林,是呀!你只說對了一半,不光是一棵草,我還是棵狗尾巴草,一棵沒人搭理的狗尾巴草。他媽的女人,見鬼去吧!”說著話,我將那戒指拋到了水中。它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做出一個向後翻騰兩週半轉體一週半屈體高難度動作。輕鬆入水,沒有濺起一點兒水花。
就在戒指掉入水中的四分之一秒之後,我便開始後悔起來了。
怎麼說那也是好幾千塊呀!
我向下看去,感覺那池子裡的水應該不會很深,我想以我的水性應該能夠把它撿回來。
看看四周,似乎沒什麼人,我便不再猶豫。我輕輕的跳入水中,不帶走一絲雲彩——不,應該說是不濺起一點浪花。
水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冷,我一個猛子扎到水中,開始在水中搜尋那枚叫我痛不欲生的戒指。
運氣真的很好,幾乎沒非什麼力氣便找到了它。與此同時,我還看到了一。。。條魚。不過作為一條魚,它似乎顯的有些大了。紡錘狀,尖鼻子,寬大的背鰭,灰背白腹,基線明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應該是一隻——大白鯊。
各位,叫我用什麼樣的文字來形容現在的心情呢。惶恐,不安,崩潰,絕望,心驚肉跳,毛骨悚然——不,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現在異常的平靜。雖然我的心跳如今已狂跳到120次/分,但至少表面上我還是很平靜。那條鯊魚停在距離我的眼睛兩米遠的地方,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