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住銀翼鷹,三人圍攏上去,檢視那搶劫者的死活。
銀翼鷹皺眉不耐煩的道:“一劍宰了,快點收拾了事,要急著趕路呢。”他也不問來歷,權當是攔路殺人搶劫的盜賊,――這等小賊,他十年前跟隨浩泊,在晴日行省做巡邏隊時,殺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想起往事,銀翼鷹譏笑道:“這些盜賊們還真是層出不窮,就是剿滅不盡啊。”隨即自言道:“不過這小子的劍術倒也是不錯的,可惜走了歪路。”說著,他的目光不由投向了血影甩落一旁的寶劍上。
銀翼鷹目光陡然一怔,赫然發現這小賊所使用的長劍,竟然是地地道道的山地矮人族所精心打造的上品寶劍!
三名侍衛接到命令,見血影已昏死了過去,――對付毛賊自然也不必講什麼規矩,一名侍衛抽出長劍,對著血影的胸口刺了下去。
“住手!”千鈞一髮之際,銀翼鷹陡然厲聲喝止。出劍的那名侍衛,聞言一驚,長劍距離血影的胸口半寸處,生生頓住,隨即回頭愕然望向自己的上司。
銀翼鷹躍身下馬,臉色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幾步走到毛賊身邊,伏下身,仔細的檢查著他身著的裝備,以及隨身攜帶的物品。
銀翼鷹檢查著小毛賊破爛到極點的盔甲,無比仔細的擦拭著上面的灰塵,他眉頭越來越緊緊皺起,――這件盔甲,雖然破爛不堪,卻勿庸置疑,也是山地矮人族精心打造的精品。他大為費解了:此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來路?據他所知,山地矮人族打造的盔甲與兵器,在世間人類中流通很少,能夠擁有的,應該僅僅是“自己人”而已。銀翼鷹皺著眉頭,深深思索著,驀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忙再次仔細的擦拭著盜賊的胸甲。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盜賊髒兮兮的胸甲上,赫然印有一枚擁有精緻而複雜花紋的紋章,――天京城軍務府蘧氏家族的紋章!
銀翼鷹心一陣急跳,忙單膝跪在地上,檢查著這名盜賊的傷勢。一番檢查過後,他手掌心按在盜賊的背心,鬥氣狂猛的灌輸過去,一邊對目瞪口呆的六名侍衛喝道:“快,取水來,餵給他喝,將他給救活,――這是我們自己人。”
真氣入體,血影幾欲枯竭的身軀經脈,立時重新恢復了一絲生機,慢慢的開始運轉;而一股甘甜的清水,隨之緩緩流進了他乾焦的嗓子。血影立時本能的拼命吮吸著、大口吞嚥著救命清水。
見這不知來歷的盜賊喝下了大半皮袋清水,銀翼鷹制止道:“好了,不要給他一次喝得太多。”
察覺到灌入口中的清水,忽然斷流,那酣暢淋漓的感覺也隨之消失,血影驀然自昏迷中醒轉,睜開雙眼,嘶啞著嗓音道:“水,給我水,我要水!”
銀翼鷹扶著他,鬥氣的灌輸一直沒有停息,此時見他醒了過來,方收回手掌,忍不住心下黯然:他體內的生機已然完全斷絕,生命已然走到了盡頭,自己輸給他鬥氣,也不過僅僅夠他支撐一時;而他以現在的狀態,竟然能夠支援不倒,沒有倒斃路旁,實在是一個奇蹟。
剛才經過檢查,銀翼鷹發覺這盜賊全身傷痕,身負重傷,盔甲破爛,顯然經過連番艱難卓絕的苦戰;而自衣服的破爛程度、以及質地很好的牛皮靴磨爛透底、露出長滿血泡的腳掌,分明此人是經過了長途的跋涉。銀翼鷹心下已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測:莫非,是天京城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不成?至此,他也已然對此人的身份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很可能就是天京城蘧儀元帥府邸的侍衛。
血影終於恢復了一絲生機,睜開眼,發覺救了自己的,就是剛才自己要搶掠的那隊騎兵的軍官,他吃力的道:“你是誰?你為什麼救我?”
銀翼鷹正色道:“我是神武軍團現任的軍需處總統領銀翼鷹,隸屬於蘧儀元帥的麾下。你又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血影精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