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印官,他一個府承湊這熱鬧算怎麼回事?
不願歸不願,但這種事情既然是太子之命,沒有推脫的餘的。因此張越便應了下來,又差人回家去打點祭服和其他東西,然後又回到書房匆匆準備寫往北京的信。好容易把寫給張輔、杜禎和楊士奇的信全都寫好,他一股腦兒都撂給了胡七,然後就吩咐道:“我在朝天宮也不知道要耽擱多久,那裡聯絡不便,所以有什麼事你自己斟酌,若是緊急,就去找少奶奶商量,若是還不能決再去找袁大人。輕易不要驚動他,如今他被人盯得太緊。”
張越這才想到還有這一茬,不禁啞然失笑,點點頭就吩咐胡七出去辦事。又喚來牛敢和張布,讓他們這些玉不必跟著。只安心看家護院。及至傍晚杜綰派人把打點好的行裝衣物等等都送了過來,他正準備和章旭一同前往朝天宮,彭十三卻忽然找了來。
“黔寧王府那邊出事了。”
短短一句話讓張越愣了神。從前的三位南京操兵守備變成了沐聽這個駙馬都尉加上鄭和王景弘兩個太監,他輕輕巧巧搭上了這兩頭,可以說是比成國公朱勇和襄城伯李隆在時更加便利,如今這當口,還會出什麼事?瞧了一眼外頭正準備上車的章旭,他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原本是沐家的家務事,但事涉之前的常寧公主,也就成了國事。那位駙馬爺家裡的一個侍妾不知道哪門子失心瘋,四下裡嚷嚷當初沐駙馬虐待公主咳,反正最後他一怒之下把人活活用大板子打死了。如今訊息應該已經傳出去了,不管是真是假,在這當口,恐怕沐駙馬沒什麼好果子吃。”
這種突如其來的事大大出乎張越的意料,但是,想到沐聽之前給集子慶生時的那幅做派陣仗,張越只得深深嘆了一口氣。尚了公主還姬妾成群,公主死後照舊寵眷不衰的,這大概也就只有開國的這些個功臣子弟。沐聽的老子沐英是黔寧王,兄長沐晨是黔國公,自己是駙馬,這骨子裡的驕橫傲慢怎麼都褪不去,眼下暴怒殺人也並不奇怪。
可是,那個鬧出事懼的侍妾卻著實可疑,而且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事出突然,張越也沒時間多想,微一沉吟就對彰十三說:“這樣,此事你回去對綰妹詳細說一說,讓她多盯著,若是有事就由她拿主意。若是事情真的不可收拾。讓她給大伯孃寫信提一提”唔,算了,這種事不要拿去驚動他們”實在不行設法去和鄭公公通個氣!”
彭十三也知道倉促之下只能如此,因此和張越又商量了幾句就匆匆離去。由於心裡頭突然壓了這麼一件事,張越出門登上弓車時難免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章旭開口相問,他這才驚醒了過來。因調任南京這些時日,他和章旭相處得還算融洽,此時索性也不隱瞞,原原本本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又苦笑著一攤手道:“我就想不明白,為何什麼事情都擠在一塊來了!”
“沐府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權貴雲集之地,章旭這個應天府尹著實不好當,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也覺得難為。思來想去不得要領,他也懶得再去想這麼多,只搖搖頭道:“這是沐府的家事。了不起也就是天子的家務事,畢竟常寧公主也去世那麼多年了。這話當初就傳過,可先帝都沒在意,如今皇上更不會因此疏了沐家。”
儘管這話說得刻薄,車上這兩個人都知道這確實是至理。比起親王,公主從來就不是什麼要緊的天子登基之後。前西寧侯宋琥娶的還是皇帝的同母妹妹安成公主,結果一樣因彈劾丟爵,安成公主連求情都沒用。而已故永平公主被追廢為庶人,連個求情的人都沒有。公主要說尊貴便是尊貴,要說無足輕重,那就是無足輕重。
南京朝天宮相傳最初為吳王夫差所築,歷經晉唐宋元,到了明初又再作修緩,乃是金陵地面最富盛名的道觀,向來就是大朝或祭祀時百官習禮儀的場所。這會兒張越和章旭在那高大巍峨的東向山門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