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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支起,再加上有一個小太監正在那兒拉動一個像風扇似的東西,屋內自然極其涼爽。

看到書桌後頭站著正寫寫畫畫的朱瞻基抬起頭衝自己微微頜,隨即又專心致志地寫了起來。張越就沒有吭聲,眼睛卻四下裡打量這屋子裡的陳設。這一看,他頓時認出了不少難得一見的珍品,米蒂黃庭堅的字,道君皇帝的畫。鈞窯的胭脂紅瓷瓶,八仙過海花樣的黃楊木屏風。等到把目光收回來。他就看見朱瞻基正瞧著自己,這才上前行禮如儀。

“免了吧,這兒又沒外人。”朱瞻基笑著接過陳蕪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又掃了一眼四周那些擺設,“你在看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笨重傢伙都是南京御用監送來的,說是擺著雅緻怡情,我也就用了。至於書畫,則是我之前從這兒的內庫裡頭找出來的。好端端的東西放在庫房裡頭都要壞了,不若掛起來也好讓人瞻仰瞻仰。你若是喜歡,選上一幅帶回去?”

其他玩笑開得,這種玩笑張越卻不敢當真朱瞻基對書畫的愛好也走出了名的,特意從內庫翻出來掛到這裡,自然是最喜愛的好東西,他又怎會奪人所愛?因此他想也不想就搖搖頭道:“臣的脾氣殿下也是知道的,家裡的牆上也就是幾位良師益友或是尊長的墨寶,其餘的名畫名字一幅沒有,乍然多這麼一卷反而突兀。再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此等珍寶,放在臣的家裡。恐怕也得招人惦記。”

“什麼珍寶,有人賞識方才是珍寶,若零落民間,說不定就成了泥塵。也罷,你既然自己不要,可別怪我不捨得。”

朱瞻基沒好氣地搖了搖義,擺擺手吩咐那個搖風扇的太監出去,只留下了陳蕪。看到門口守著的兩人都是心腹。他立刻沉下臉來:“劉觀貪愁狡猾,我原以為父皇登基之後,不多久必定會遭到黜落,沒想到他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糊弄了父皇繼續用他!你可知道。黃福尚書從交阻回來之後,兼太子詹事。那樣一個聲名赫赫的能臣,居然也被他使人彈劾了一本!”

皇太子不比皇太孫。親眼看見父親在那個位子上何等誠惶誠恐,即使朱瞻基這個儲君的位子從永樂朝便已經定了下來,諸兄弟中可以說無人能和他相爭,但他不的不小心翼翼,有些話從來不對人說。只太子詹事素來相當於太子身邊的第一人,他著實不忿黃福功高年老,還被人這麼算計了一把。因此,這會兒他既然起了頭,一時半會就有些剎不

了。

“我出京毒拜別母后的時候,母后曾經吩咐過我,到了南京之後且安心些,那會兒我還有些迷糊,如今卻看明白了。都說父皇要遷都回南京,如今看來,我卻覺的父皇要我坐鎮南京的可能性更大些,那些隨我下來的文武官員便算是輔佐。別人也就罷了,可多了劉觀那麼一貼狗皮膏藥,就好比芒刺在背。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早在當初,朱瞻基就曾徑直言不諱地提過漢王趙王等人必得有報應,那還是他的嫡親叔叔。因此如今對劉觀這麼一個,人,他更是不會嘴上留情。張越見他神情焦躁不安,哪裡不知道這位一落地就是天之驕子的儲君確實走動了怒,斟酌片刻就說出了今天自己在太平樓上經歷的那檔子事,末了便嘆了一口氣。

“臣平日自詡是沉的住氣的人,今天被劉大人刺了一句,結果立刻就禁不住反唇相譏了。其餘的暫且不說,都察院從並監查百官,百姓交口稱讚,可如今風評卻越來越糟糕。我已經勸了那幾個蘇州府計程車子,讓他們派人回鄉去勸一勸,不要上那萬民書保絡知府。”

這訊息還未散播開來,因此剛網張越一邊說,朱瞻基一邊仔細追問,待到聽見這最後一番話,他自是眉頭緊蹙,旋即又冷笑了一聲:“上粱不正下樑歪,這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