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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我起先還以為你是洩憤,等想明白了才醒悟到你心眼多!”

看到朱瞻基那惱怒中帶著心有餘悸的模樣,張越知道這個皇太孫正在擔心什麼。眼見四下沒有外人,他忖度片刻,就笑著說道:“就像殿下您說的那樣,我是心眼多了些。沒留活口確實是為了避免麻煩。

能夠來行刺的必然是心志堅毅之輩。實在難以想象還會求饒。幸好沒留活口,否則三木之下,還不知道會拷問出什麼樣的供詞來。眼下地方官府就輕鬆多了,反正我仇家多。既可以編排給白蓮教,也可以栽到僂寇頭上,或者乾脆說是勒子乾的。”

靈濟宮的後殿乃是在一處地勢開闊的所在,兩人一路走話,誰都沒有入後殿參拜的意思,漸漸的走入了一片竹林。進竹林的時候。朱瞻基就擺手示意隨行的太監留在外頭看守,不準別人擅入。

如今的天氣已經涼了,一陣陣風吹過蔥幕翠翠的竹林,帶起了無數葉聲,地上那些枯葉也被卷得四散而飛,頗有一種蕭瑟。看這風吹竹林。聽到那些沙沙沙的聲音,朱瞻基不禁停下了步子。旁邊的張越見狀連忙止步,結果就聽到前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善惡到頭終有報,有些人不會逍遙一輩子的。”

如果說皇太子朱高熾是扮豬吃老虎最會隱藏,那麼年少氣盛的朱瞻基就絕不是那種捱了算計還隱忍不發的人。想起之前人家攛掇著皇帝讓他隨行北征,如今又左一招右一招的算計自己的父親,他只覺得那一股火氣無處可發,撂下這話,他索性重重一腳踢在一棵粗壯的竹子上,卻仍是不解氣,緊跟著就是第二腳第三腳。

他固然是養在深宮的皇太孫。可朱橡前前後後挑選過好些人教授他武藝,這會兒含怒幾腳下去,那棵竹子頓時好一番震動,緊跟著就掉下了好些竹葉,兜頭兜腦砸了他一身。張越三兩下拍掉了自己頭上身上的竹,訃朱瞻基那狼狽模樣,他心中忍不住暗歎。隨即垂緊江**眼見朱瞻基鐵青著臉又在那棵竹子上洩憤似的砸了兩拳頭,他便輕輕咳嗽了一聲。

“殿下,太子留在京師監國,軍糧轉運事宜並不經手,皇上這次其實說到底,乃是遷怒居多。如今皇上北征的時間已經比原先預定的至少長了半個月,所以後續雖說要運送一批糧食到開平,但應當只是以備萬一。但如今看來,要緊的一是民夫,二是夏稅。但據我所知,在如今這種時候,京師附近的田莊還有人不斷收容民戶投獻投身,所以官府的徵派何止難了一倍。”

此次北征除號稱三十萬軍隊之外,還有民夫二十餘萬隨行,可以說北直隸山東河南山西等地的丁壯至少被抽走了一半。朱瞻基雖說只是不管事的皇太孫,但也聽說了這些,這時候張越提起這斤”他不禁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然後就看著張越說:“是趙王?”

不等張越回答,他便冷笑了起來:“雖說太祖爺的時候就曾經賜百官公田,但之後因為勳貴佔田太多。早就收了這些公田。皇爺爺對勳貴約束極嚴,賜田土更是很少,再加上勳貴初來北京,就連英國公的田莊也大多是昔日買下,有限得很。可趙王叔卻有良田數千頃也就是幾十萬畝,如今還越來越多,這倒是奇了。”

知道這種事點到為止就夠了,張越便止住了話頭。他倒是有心提一提劉永誠之前的那封信,但考慮到這關係到東宮內務,那個老太監老謀深算未必一點應對之法也沒有,於是便只應著朱瞻基的問題說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當他被逼問得無法。不得不說起那所謂神射的真相時,更是惹來了一陣不加掩飾的大笑。

“誰說這不是真本事,你以為這種運氣人人都能有?”

前幾天玩蟋蟀玩得被幾個東宮屬官告狀到了父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