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司火器的鏡兵卻得優先照料。畢竟。下雨天不利於用火器。還有。上下將士檢視兵器火器是否有誘蝕。若有缺失損毀即玄上報。再請回報崔都督,這種天適合交人的戰象,營外種種佈置都要做足。另外,下雨天不利於驅蚊,但請將士做好防護,以免彝癆作祟。”
來人乃是崔聚麾下的一個指揮全事,此時一一記下聽了,又笑道:“張大人果然縝密,我家都督只想著交人會在這當口再派戰象,火器得預先防護,其他的倒沒注意,我回去這便一條條稟報。不過交趾畢竟歸於中原已久,戰象先前於交州府一戰已經損傷不少,如今也派不出多少來
在縣城四周,都督已經設下了幾道防線,火統手也是隨叫隨到。”
張越不過是未雨綢繆先提醒一聲。聽對方這麼說就放下心來,又叫了信使隨自己進了他如今休息的那間小屋。甫一坐下,他就笑問道:“鄭公公可還有其他口信讓你捎給我?”
那信使聞言一呆,隨即才心悅誠服地說:“張大人真是神機妙算,鄭公公確實讓小的轉告一聲,說是因為我朝開了海禁,邃羅商人的狀況一落千丈,所以也不想我軍輕輕巧巧平定交阻。邃羅原是這裡的霸主,和真臘占城年年為戰,因為我朝先前數次宣瑜調停,這才不敢妄為,所以此次雖說他們洩漏了占城王助叛逆的訊息,但極可能交趾叛軍也有遢羅的資助,所謂唇亡齒寒就是如此。畢竟,只要交趾把握在我朝手中。東洋南洋西洋便楔入了一顆釘子。”
此時此刻,張越心中著實慶幸。若是鄭和就此困在南京城當一個閒散養老的守備太監,再過上四五年方才在朝貢沒人的情況下打了下西洋,繼而老死在那片海洋上。甚至連海圖也被那些守舊計程車大夫一把火燒了,如何能有如今的提醒和策應?
“不愧是鄭公公,果然是深謀遠慮!”
鄭和在下番官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及。一來是賞罰有道。二來則是愛護部屬,三來是深謀遠慮,有了這三點,自是人人服膺。所以,聽張越用欽佩的口氣提及鄭和,那信使竟是比稱讚自個還高興,等到張越說讓他稍待片刻,要讓他帶封信回去,他連忙應了下來。
張越雖說之前帶了好些人,但真正進兵,就只帶了彭十三等一應家將小廝長隨全都留在了交州府,這會兒其他人都去了軍中管軍需的太監那裡去領用火藥,他便自己提起袖子磨墨,又思量著想要說的話,等到半池墨已成,他的腹稿也已經打好。坐下之後就在紙箋上奮筆疾書了起來。
只,,此行神威艦不過百餘。兵員不過九千,善戰者不足兩千,遠遜於前時。占城雖小國,不易折也。然公數使西洋通曉夷情,必有折服之法,無需旁人獻庸策然叛軍所在雖不明,兵敗卻不外乎遁海上。海上戰舟唯神威艦,請公多加留心”
只在末尾,他問了一句之前出海所餘的財貨,這才放下筆從頭到尾通讀了一遍。封口之後,他正要把信封遞給那信使,就聽到外頭驟然響起了陣陣喧譁,也顧不得這些,連忙往外走去。在那裡一站。他就聽到嘩嘩的雨聲中,西邊的弈向赫然是傳來陣陣火鏑的爆響,此外則是廝殺聲和慘叫聲,聽著讓人陣陣心悸。
大皺眉頭的他連忙喚了一個雜役去打探蔣息,結果那人一去就是半個時辰,到最後他還沒回來,彰十三打頭,十幾個家將家丁到是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院子。
“怎麼回事?”
“去得早不如去得巧,咱們這些人倒是在那裡和幾個打算混進火藥庫放火的賊人幹了一仗!”身穿袁衣的彭十三拍了拍手中那全是水珠的油布包裹,笑呵呵地說,“我是多年不用火統了,放槍不如射箭。只能嚇嚇人,到是他們幾個,好本事。不愧是跟著陽武伯在這兒鎮守多年的。四槍撂倒四個!這大雨對咱們不利,對於那些準備殺人放火的賊人更不利!”
如今的火器準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