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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那四人都是一言不只顧著小心翼翼留意周圍動靜。等到事情談妥。趙大三下五除二把一份飯食消滅得乾乾淨淨,帶著兩個跟班揚長而去。這時候,那個尖嘴猴腮的皂隸方才長吁了一口氣。

“嚴大人,好在您是答應了,這趙大可是個狠人,您不心縫他反手賣了您都可能。如今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想挺一,必主兒的不止您一個”這許多力量合在一塊,他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逃不過去。再說了,這卓情是那些大佬們預備。您也就是添把火,怕什麼?”

不管怎麼樣,嚴皚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因此,混在離店的人群中出了這惠生飯館,他只覺得渾身輕鬆。由於此來隱秘,他也沒有隨這負責引見的兩個皂隸過玉河中橋,而是往反方向的崇文門大街走去。由於他這一身裝扮在京師毫不起眼。這幾日絲毫沒出諷漏,他心裡又裝著事情,走路時也就沒那麼留心,竟是絲毫沒注意到背後跟上了人。

後頭那個樓夫模樣的漢子一直跟著嚴皚,直到他從崇文門大街拐進了觀音寺衚衕,又進了一處小院落的門。他方才停了下來,就在路口貨賣起了自個擔的所有乾柴,卻是高不成低不就始終沒成交。直到日落時分,有衚衕裡的住客從裡頭出來,瞧見他那擔乾柴要買下,他這才好說歹說成交。把乾柴挑進了一座小院,拿了錢出來的他才反反覆覆往嚴皚的那個小院落膘了幾眼,確定位置等等一丁點都沒記錯,他這才匆匆離開。

京城的日子向來過得快,須臾便是五六日過去了,這朝堂上竟是猶如死水一般寂靜。然而,這一日。原本一如往常的京城大街上突然馳出了大批錦衣衛,自是惹得一片雞飛狗跳。

自從永樂年間增設北鎮撫司專管詔獄以來,北鎮撫司雖說關過無數高官權貴,也有過不少大陣仗。但和今日的情形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狹窄的衚衕站滿了身穿藍色軍袍腰椅繡春刀的錦衣衛,外頭那條大街也已經被人封鎖了。規制不大的門前停著十幾匹一等一的神駿。門前站著等候的足足有四五個錦衣衛官。

天底下只有一個,人蒞臨才會擺出這樣的大陣仗,那便是大明的天子。

朱瞻基從皇太孫到皇帝,還是第一次到北鎮撫司來,因此錦衣衛指揮使王節和指揮同知王瑜都有隨行。在審訊人犯的公堂轉了轉,見掌管北鎮撫司的房陵緊張得滿頭大汗。再加上也確實沒心思往牢房裡去,因此坐下之後就淡淡地說:“下去把戴綸帶來,聯要親自鞠問。”

堂堂天子親臨詔獄,還要親自審問這麼一個。臣子,錦衣衛指揮使王節不禁更是狐疑。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並不如從前那些前任那般有權有勢,這詔獄更不是他的一畝三分的。因此,藉著皇帝的吩咐,他順勢擺出上官的架子,沉聲吩咐道:“房陵,你去把人押來。”

儘管有心規勸幾句,但瞥見朱瞻基那決計算不得好的臉色,房陵也不敢多說什麼,答應一聲便連忙去了。下到獄中,見毫無所知的戴綸正在牢房中來回踱步,口中彷彿在誦唸著一篇禮記,他不禁愣了一愣,隨即就示意左右前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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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動靜,左右數間牢房中的人頓時都驚醒了過來。朱瞻基上任以來,下錦衣衛獄的人不算多。其中甚至有不少是受漢王朱高煦牽連而下獄的,至今已經有三年。被關的時間長了,瞧見錦衣衛提人,竟是沒幾個人動彈,只有于謙先站起身過來,而林長愚也放下書卷,拖著鐐錚起身挪到了木柵欄邊。當看見被帶出獄的是戴綸時,兩人都吃了一驚。

囚室中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還有後頭高高鐵窗流露進來的一丁點陽光。因此,乍然站在了高掣的火炬底下,戴綸很有些不習慣。聽見後頭林長您叫了一聲戴兄,他這才回過了頭,隨即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之後便由著兩個錦衣衛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