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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了？”他冰冷的目光中加雜著一絲疑惑，細細的端詳著我。

“因為已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各位聽琴吧！”看到他跟她出雙入對的，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差，大步走到琴架前，十指壓弦，細想應該彈首什麼樣的曲子。

“先生想彈首什麼樣的曲子？”他身邊的絮雪衝我微微一笑，如冰中之蓮，如果我是男子，也會一時迷醉的。

“聽了不就知道了。”我沒有抬頭，因為我不想看到她那甜蜜的樣子，反正他們也沒聽過幾首我的曲子，只要不彈那幾首，自然不可能認得出我來。

“先生，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這麼說話？”老鴇，不，現在應該稱母老鴇，不然怎麼跟一旁的男老鴇分開來呢！她有些意外，又有些不快，唬著眼看我。

“沒什麼，只是昨晚沒睡好，心有些不靜。”我說著隨意的拔起琴絃來，一曲長江吟在不禁意間已經被我的十指演議的不淋漓盡致。

“好，好曲！”軒大聲的鼓掌，可是我卻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多謝誇獎！”

“看來先生不太歡迎我們啊！”絮雪畢竟是女人，女人的感覺是很敏銳的。

“小姐說得這是哪裡的話啊！”我隨便裂了裂嘴，可以說是笑，又可以說不是笑，反正只是敷衍而矣。

“不過可以聽到先生這樣的仙音，就算先生不歡迎我們，我們也會常來打擾的。”絮雪微微而笑，這樣的她還是不同以往。

“哦！”我輕應了一聲，心中卻十萬個不願意，面前的那個該死的男老鴇，上次強吻我，還趁機偷了我的玉，現在仇人明明就在眼前，我卻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好了，各位已經聽完在下的曲子，在下還有事要忙，就先告辭了。”不等他們應聲，我已經起身急急的離開了雅間，門在我的身後砰的一聲合上。

自紅塵居出來，兩人都不出聲，因為絮雪一直在想，而一旁的軒也在想，只是他們所想的並不完全相同。

今天他們是去查閱的，因為紅塵居對外是第二號妓院，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這裡不過是一個分店，到了一定的時候，軒或者絮雪都會來此處巡視一下，至於軒和絮雪一起，這倒是難得，所以那個“媽媽”才會這麼重視，可是卻被一個樂師給攪了。

“你在想什麼？”軒一路走來，見雪一句話都不說，不禁有些奇怪，雖然雪是以冷出名，可是跟他在一起時，還是有不少話的，今天卻不然。

“我在想這個樂師跟上次來我們那幫忙的很像，當然，我是說琴音，不過長象就差很多了。”絮雪到現在還是無法忘記那天的那位白衣男子，他年齡雖小，可是相貌極佳，氣質非凡，光是看他的雙目一眼，都會讓人覺得陶醉，如果不是她早就心有所屬的話，說不定已經深陷他這個情網了。

“很像……”軒輕輕的重複著，他的心中在想，會是她嗎？如果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在軍王府過著衣食無憂的好日子嗎？

“怎麼啦？”對軒的這個神情，絮雪倒是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從上次那個叫花塵的女孩子突然離開之後，她們的這個老闆經常這樣的沉思，是在想女人嗎？不可能，別人不瞭解他，她還會不瞭解嗎？自從十五歲起，她就跟著他，跟著他回家，跟著他來妓院，跟著他學武，可以說現在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屬於他的，就算他不想要她的全部，她也已經決定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他，一絲不剩。

也正因為否定了他在想女人的這種想法，所以她更加想不清楚他一直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明晚我再來聽琴。”說完，他如風般的消失在無人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