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喚我杜大人可否?”
葉白莞然一笑,答道:“可以。”
“你日日在宮裡伴著二殿下,可有無趣的時候?”
杜方喝了一口茶,抬頭說:“整日無趣。”
“這般麼,真是難為你了!”葉白聽罷忍著笑說完,覺得這杜方實在是有趣,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差事啊!
“你呢?你怎麼一個人在此獨居?”杜方難得反問。
“我家人都南遷回故鄉了,只是我留戀京城才留下來。”葉白又是一笑。
“留戀京城的浮華?”
“此話怎講?”葉白很是好奇。
“你是不是經常與你的朋友去青樓勾欄等煙花之地?”杜方雖是神情冷漠卻是帶了絲不自然。
“此話又是從何講起?”
“第一次我見到你是在春華樓。”
“那次你也在?”
“在。”
“偶爾會去。”葉白沒有一絲尷尬與羞澀,笑著為杜方解疑,“朱丹偶爾會邀我們去逛逛花樓,不過倒也只是看看聊聊胡話而已。朱丹看上去雖是風流,卻也是一個很挑剔的人。”
“為何要替他開脫?”杜方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
“嗯?只是希望你日後看見他不要對他有所偏見,他是一個不錯的人。”
“我對他如何與你無關。”
“倒也是。罷了,不說他。”葉白也自覺過分了,就轉了個話題道:“我聽聞練武可以強身健體,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方法得當那是自然。”杜方淡淡道,蹙眉一思問道:“你的身體似是非常虛弱?”
“確實。我不足月就出了孃胎,先天不好,全靠後天調養才沒有體弱多病,不過身體是比常人差了些。”
杜方只是看著葉白沒有說話,雖是沒有表情卻也讓人感到那神態是平和的。
“那杜方兄弟看我如何?現在練武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否?”說罷葉白站起身來張開雙臂讓杜方打量。
杜方打量著葉白的身形,修長勻稱就是削瘦了些,直到視線對上葉白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答了一句,“自是可以。”
“那我能否請杜方兄弟給我指導?”聽葉白的聲音像是挺欣喜的。
“好。”杜方突然覺得心緒豁然開朗。
葉白拖著杜方聊話直到五更的鑼響才回了一封信並附上一枚玉佩放杜方走。杜方一走他也是累了,看天色還深就趕緊上床休憩一下。
杜方回到宮中時,夏陽政早已躺下入睡了。杜方聽葉白說這事不急就不驚醒夏陽政也回屋去休息了。
翌日,夏陽政問杜方的第一件事就是昨晚杜方與葉白的事。杜方呈上葉白的回信和玉佩,夏陽政有些意外,葉白竟寫了回信給他,夏陽政想著就覺得有些不妙。
只見紙上寫著:
厚酒贈良人,
顏醉紅紗帳。
無非夢南柯,
恥道情思長。
夏陽政看著紙上的藏頭詩,又看看自己手上的玉佩,真是又惱又笑,想了一會兒還是把信放在火上燒了。
“杜方啊,你喜不喜歡華敷啊?”夏陽政突然心情很好的問,“你若喜歡,我們明日就約他出遊可好?這春天就要來了,是個好時節!”
“屬下沒有喜歡任何人。”仍舊波瀾不驚。
“你別讓我笑話了!坦誠點又何妨!”夏陽政笑道。
“屬下對葉公子只是敬慕,並非殿下所說的愛慕。”杜方臉上的神色終於有所變動。
“也罷,你若不說我也會替你約他的。誰讓我是你主子呢?”夏陽政側眼看著杜方說,“對吧!”
杜方沒有回答,只在心裡暗暗道: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