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呼嘯聲,直至龍湉的頭頂。如高高懸頂的斧頭;鈍然劈殺下來
好快的“敲骨吸髓”的刀法!
寧敲頭,不敲骨,寧殺人,不吸髓,這一刀下去,頭還能在頸上嗎?
可是,就在離頭僅一寸的地方刀忽然停了下來,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為什麼會停下來?
龍湉能感覺到刀光破空的時候,那種襲來的殺氣刺得臉生痛,他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堅定地繼續慢慢往前走。
“你為什麼不撥刀?”鬼鷹的眼睛赤紅嚇人,狂叫:“快撥刀!”
“我沒有把握能接下你這一刀。”龍湉說的是實話,在高手面前,他一般不說假話:“所以,我就只能賭你不會殺一個沒有拿刀的人。”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腳步卻沒有停下來:“如果你想在背後殺人,就請便吧。”
鬼鷹望著龍湉的背影,怔住了,恨恨地說:“算你有種,不過,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隨時奉陪。”龍湉微微一笑:“請便。”
可是,風一吹,他差點打了個冷噤。
他的全身卻也被冷汗溼透!手心都是汗,冷汗!
二十二、進山
面前忽然多了一個人,就似平地冒出來一樣,剛才還沒有,卻忽然一下就如鬼魅一樣憑空出現了。這個人穿著一身灰舊的道袍,頭髮銀白,飄然若仙。目光如炬,彷彿能看穿你的內心。
龍湉拱拱手:“閣下是?”
老者拈著雪白的長髯:“貧道一言子。”
無論誰聽到這個名字,嘴巴都會張大,因為江湖上幾乎已沒有比他更神秘更多謀更奸詐的人——這個名字已幾乎成為一個傳說。
“久仰,久仰。”龍湉客套了兩句,表情卻沒有一點久仰的意思,好像根本不在乎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名滿江湖的方山靈魂級人物。
——也是最可怕的人物。
“你很沉得住氣,居然在鬼鷹的刀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言子說:“我喜歡沉得住氣的人。”
“我並不是在什麼情況下都能沉得住氣。”龍湉笑了笑:“比如,在美女面前的時候。”
“嗯。”一言子說:“而且,你還喜歡賭。”
“我其實不喜歡賭的。”龍湉正色說:“我只是知道,宗教聖地,在方山方圓幾十裡之內,未經同意,沒有人敢隨便殺人。”他淡淡地說:“鬼鷹也不能,因為他需要方山幫助他報仇,否則,他為什麼要來這裡?”
“好膽色!”一言子眼裡第一次露出欣賞的神色,點點頭:“當真是英雄出少年,難怪柳風那麼器重你。”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龍湉被安頓在一間小小的客房裡,主人還送來了一茶、一湯、一份齋飯,居然還有一壺酒。他仰頭喝了一口酒,差點一下吐了出來,因為這哪裡是酒?淡得和清水差不多,可以淡出個鳥來。
床也硬得如石板,龍湉胡亂吃了一點東西,睡覺覺得早了一點,想出去走走,剛一出門,黑暗中立刻閃出兩個人攔住去路,客客氣氣地說:“請留步。”
龍湉只好退了回來。
信手向窗外扔一個酒壺,外面也馬上閃起一片寒光——他根本出不去,根本沒有自由!
躺在又冷又硬的床上,想到小姿閨房裡那張香豔柔軟的大床,還有她如雪一樣的肌膚,似水一樣的柔情,龍湉那裡睡得著覺。
忘記她的面板她的體溫她的呻吟是不可能的,忘記那一夜酒後的瘋狂激情也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離去,卻怎麼能忘記?小姿的面板手感非常的好,入手一片溫暖而細膩柔滑,那種感覺真的是舒服極了。尤其是她如梨般的乳房,彈性而結實,在撫摸下漸漸堅挺。
慾望居然在這個夜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