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道:“子曰:‘恭則不辱,寬則得眾’,被人罵了,不管對錯,總得得先檢討自己。說對了,那就要改,要是說錯了,那又何必生氣?”跟著微微一笑,說道:“話是這麼說,偶爾還是會在意,我的修養其實還不夠。”
呼延鳳靜靜望著文淵,又低下了頭,說道:“你不生氣,那就好了。我的脾氣不好,以後可能還會多得罪,希望你……你不要見怪。”文淵聽她口氣,心裡覺得有些奇怪,說道:“這話怎麼說?”
呼延鳳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拿了一團烏黑物事過來,說道:“這是本派東宗掌門的信物,叫做‘天羅雲翳’,你也見過程太昊用它。”文淵道:“是曾見過,威力著實驚人。”呼延鳳微微點頭,輕聲說道:“你……你能……收下它嗎?”
文淵心裡一驚,道:“收下它?可是,這不是你們雲霄派的寶物嗎?”
呼延鳳又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只有東宗的掌門,才有資格用它施展武功。”她說到這裡,白皙如玉的臉上又染緋紅,默默低頭。文淵見她今日幾次神情扭捏,越發摸不著頭腦,說道:“呼延姑娘,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呼延鳳抬頭望著文淵,輕咬下唇,像是下定決心,說道:“我希望…請你……請你出任東宗掌門。雲霄派東宗,第七代掌門。”她說完這句話,已然滿臉通紅,似乎說了什麼極為羞人的話。
文淵聽了,心中大吃一驚,連忙揮手說道:“呼延姑娘,你可別開玩笑……”
呼延鳳急道:“誰開玩笑了?我……我……”頓了一下,緩緩低下了頭,輕輕地說道:“我很認真的,請你……當東宗的掌門。”
這件事來得太奇,文淵無論如何不能理解,說道:“我根本不是雲霄派的門人,如何能當雲霄派東宗掌門?”呼延鳳身子微微一顫,道:“你……你不答應?”文淵道:“我根本沒有接掌東宗門戶的理由,如何答應?姑娘若是想重整雲霄派東西二宗,也該從東宗弟子中決定掌門啊,比如此間白嵩前輩一輩人物。”
呼延鳳聲音微微上揚,說道:“不是本派弟子,有什麼關係?除了你之外,我不會讓任何人當東宗掌門。”文淵搖頭說道:“此事不合情理。”呼延鳳叫道:“哪裡不合情理?”文淵道:“有什麼理由,非要我當東宗掌門不可嗎?”呼延鳳急欲再說,一時卻為之語塞,嘴唇微動,卻說不出話來。
兩人對望半晌,呼延鳳忽然面現怒意,猛地拍案起身,大聲叫道:“不答應就算了!”轉身直衝房門,一開啟門,秦盼影正好來到門外。秦盼影見她神情激動,不禁一怔,說道:“師姐……”呼延鳳怒道:“走開!”伸手將她推開,奔了出去。
情境乍然轉變,文淵大為錯愕,心道:“好端端地說話,呼延姑娘為何生這麼大的氣?”秦盼影走進房裡,說道:“文公子,這……這是怎麼回事?我聽柳師妹她們說你來了,想過來看看,怎……怎麼會?”
文淵嘆了口氣,說道:“我也覺得莫名其妙,呼延姑娘說要我當貴派東宗掌門,我問她理由,她就生氣了。”秦盼影一怔,道:“啊,是這件事。”文淵道:“秦姑娘已經知道了?”秦盼影道:“當然知道,這是我跟師姐決定的。文公子,你……你拒絕師姐了?”文淵道:“這事情匪夷所思,我怎麼想都不可能答應啊。”
秦盼影輕輕一頓足,嘆道:“唉,我早該過來的。師姐……她性子就是這麼急,說不清楚。文公子,師姐請你當……當東宗的掌門,是別有用意啊。”文淵道:“有何用意?”秦盼影道:“你也知道,本派是在天山創立,總所叫做什麼?”
文淵道:“嗯,時常聽你們說過,是叫做比翼宮……”一說出“比翼”二字,文淵腦中突然一陣震盪,陡然間明白了什麼,呆呆地站在當地。秦盼影低聲道:“知道了麼?”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