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長相,不一樣的神態,截然迥異的氣質,相差天遠的性格……
霍雅妮和陳雨桐簡直就像一個人的兩張面具!
一張,是溫暖的!
而另一張則是冷酷和醜惡!
看到她們倆,寒振夜想到了他自己。自嘲一笑。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簡直沒有任何資格去評判人家!
雨桐抱著寒振夜的頭,一下子看到霍雅妮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哪有不驚愕的?而霍雅妮卻拿眼睛掃了一圈別墅,當她看到那幢“傷痕累累”的別墅後。她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不在乎!
對於一個幾乎接近於瘋狂的女人來說,她什麼都不在乎……
因為,她的心已經被濃濃的恨完全掩蓋住了!寒振夜如是想著!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女人的恨更悲哀,更具有毀滅性。當一個女人徹底去恨一個人的時候,那個被她恨得人將會很悲慘。
很不幸,這次那個瘋女人鎖定了現在還一臉愕然的陳雨桐!不……不是陳雨桐,而是霍雅婷!
“陳——雨——桐!”霍雅妮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方式來發音的。當她好好看清了寒振夜的臉,霍雅妮的臉上盪漾著冷冷的笑意。
寒振夜無語地揚了揚眉。女人抓狂的樣子他看了不老少,套路基本一致,招數基本雷同。他原來還想看看霍雅妮能來點兒新的。但是很顯然,霍雅妮讓他失望了!
“啊!霍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寒振夜不是說你懷了洪少爺的孩子?那應該在英國才對的吧?怎麼這會兒在這裡來添亂啦?霍家的人真的是……真的是……
寒振夜很不給陳雨桐的面子,翻了個華麗的大白眼。這丫頭端的是遲鈍,人家吃醋找上門來了。她居然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哪尊瘟神。
“陳雨桐你這個賤人,你知不知羞?明明嫁給了姓寒的,這會兒卻抱著個小白臉兒。人做到了你這一步,我都替你丟人現眼。你看看那小白臉兒……我……我現在就去告寒振夜!”說著,不由分說地從車上拿出了相機開始對著他們狂拍。
這樣的說辭一經出口,雨桐差點兒就嗆住自己了。寒振夜貌似很心疼地揉著她那小小的臉頰。雨桐卻看著那個抱著相機一臉得意的霍雅妮,一種哭笑不得的情緒讓她差點兒昏倒。
天!
太烏龍了!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霍小姐……我看您……”還是不用勞駕了……那個本尊就在這裡!可是霍小姐不容她說話呀!
“陳雨桐,你太下賤了,還有那個賤男人……”說著,用一根白嫩的手指指著寒振夜。寒振夜癖兮兮地看著陳雨桐,自己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是賤男人?”
“……”陳雨桐極度無語!
“不錯!你就是賤男人!”白嫩手指的主人大吼出聲。
寒振夜收起了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轉而看著霍雅妮一字一字道:“就某種角度而言,男人確實都很賤!這其中就包括洪天賜!”
最後一句話就像原子彈一樣,瞬間將霍雅妮轟得忘記了自己!於是她操起相機,不顧一切地向陳雨桐扔了過來。但是,最後那臺相機落在了一隻大手裡。
這是一隻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大手。
細長而有力!
因為,這是一隻屬於殺手的手!
宋逍拿著那臺相機,冷不丁兒地向霍雅妮扔了過去。霍雅妮被嚇得及時蹲了一下,但是相機的邊角還是擦傷了她的額頭。鮮紅的血順著眼角淌了下來,然後染到了她那身名牌衣服上。用手一摸,看著自己手裡的血,霍雅妮尖叫出聲……
“閉嘴!”宋逍冷喝一聲,花園裡彷彿瞬間結了一層冰。